從辦公室走出,徐清雅輕輕拍了拍自己胸脯,里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看起來不像啥好人。
她知道自己被派來除了送文件,還有另一層用意,畢竟對徐家來說,她只是個有些漂亮的旁系子弟罷了。
一路低頭,盡量靠墻邊走,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直到離開大廈,徐清雅的腳步才漸漸輕快起來。
她不得不來這里,因為不來的話,徐家會斷開她和自己底下弟弟和妹妹的生活費。
如果沒有徐家每個月的生活補助,僅僅憑借自己打工的錢,絕對無法支撐她和弟弟妹妹的生活。
她的父母曾經是大淵某個私人研究所的研究員,全所人員在某次研究中,意外身亡,父母也不例外。
唯一留下的遺物,是某次帶回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漆黑球體。
把它作為對父母思念寄托物,徐清雅時刻攜帶在身邊。
手指伸入口袋,輕輕捏了捏漆黑球體,臉上不自覺得洋溢起幾分笑意。
徐家家主答應她,只要她把文件送到,會多給一份淵幣獎勵,并資助弟弟妹妹進入優秀的學校學習。
等回徐家領到獎勵,她就去菜場買點肉,今天晚上給弟弟妹妹補充點營養。
腳步加快,登上在路邊等待的轎車。
“文件送到了?”司機的聲音從前座傳出。
“嗯。”徐清雅輕聲回應道。
轎車啟動,駛向徐家。
徐家莊園。
徐清雅趴在車窗前,整座山都是屬于徐家的地盤,她難以想象這究竟相當何等的財富。
“家主,徐清雅回來了。”管家聲音從門外傳來。
“回來了?”徐銘放下手中毛筆,“帶她進來。”
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徐清雅亦步亦趨的跟在管家后面。
“再前面就是家主的書房了,沒有家主的允許,我們都不得進入。”管家示意徐清雅獨自進入。
一路走來,徐清雅頗有種夢回古代的感覺。
如今的淵明帝近乎廢除了一系列的禮儀,任何人就算是見到皇族,都無需跪拜。
她很喜歡淵明帝在公開演講時的那番話:“朕不希望皇族因為身份被尊重、敬仰,而是因為他對大淵的貢獻被尊重、敬仰。”
“徐清雅?”徐銘背負雙手,站于桌案邊緣。
“嗯。”徐清雅被注視得有些不自在,她總覺得自己在這目光下,宛如**一般,沒有似乎**可言。
“這次的工作,辛苦你了。”徐銘緩步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鼓勵她。
徐清雅沒想到傳說中的家主會這么平易近人,管家說沒有允許不得技進書房之時,她還以為會是個刻板嚴肅的男性。
余光掃過身側的徐銘,是個笑起來很溫和的中年男性。
鼻梁上的那副眼鏡,更是為他平添幾分書卷氣。
若是在路上遇見,怎么都無法想象,這是為統領整個家族的人物。
“你送文件的時候,何公子有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