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骨骼咯吱作響,傳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杜姓男子面色漲紅,咳出一口鮮血,滲紅甲板,臉上的恐懼掩飾都掩飾不住。
“開什么玩笑,我的血脈武裝可是能夠自動庇護武裝使的,他的動作,比我血脈武裝的自動防御還要快?”
除了第一的那個恐怖存在,還沒有人能在他血脈武裝展開自動防御之前就解決他,莫非這個人的實力,與第一武裝使相當嗎。
越是想下去,杜姓男子心底越是悔恨,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在不知道敵人實力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擊。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該如何擺脫現在這個局面,因為劇痛而產生的嚎叫將他的思緒強行中斷。
“啊啊啊啊……我的臉……”
眉頭微皺,陳旭看向邊上捂著臉鬼哭狼嚎的冀讓,他的臉剛剛被爆碎的玻璃片刮傷,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溫和’得詢問了幾句,陳旭已然將他們的來意摸清。
“原來,你們是想要拿陳某當實驗品囚禁起來?”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憤怒之意,卻莫名讓眾人產生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冀讓和杜姓男子聽見他平靜的話語,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恐懼沖破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冀讓哭喊著嘶吼起來:“爹爹……爹爹救救冀兒啊,冀兒還有大好未來,還不想死啊!”
艦船上的中年男子見到游艇上自家孩子滿頭鮮血、血與類混雜在臉上的模樣,掌中紅酒杯已然被他硬生生捏碎。
玻璃渣刺入肉中,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盯住陳旭。
看陳旭似有想下狠手的想法,他哪來還坐得住,高聲道:“您說笑了,只是想邀請您成為我冀家的座上賓罷了,囚禁一詞,實在無從談起啊。”
想辦法用語言拖延時間之時,手背在后方輕輕擺了擺,底下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做起營救自家公子的準備。
為了確保此次行動的萬無一失,除了請出文京排名前十的武裝使,同樣攜帶了一柄最新型的科技武器。
它的用法與狙擊槍類似,但要論單體殺傷力,那些所謂的狙擊,連給它提鞋都不配。
“陳先生,可能是我小冀動作有些莽撞,驚擾到了您,導致您產生了些許誤解,可請您千萬不要誤會,冀家最熱衷的,就是與您這樣的強者、能人結交。”
“是呀,是呀,陳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冀讓聽見父親的話語,拼命得點頭。
“無恥之尤!”藍琛看著父子兩人一唱一和,睜眼說瞎話的模樣,怒火難以壓抑。
若是沒有陳先生出手,他這個藍家的繼承人,怕是都會被他們殺死并拋尸海底。
冀家剛才的打算,明擺著是要連他這個藍家繼承人都一并殺死的,現在又說是結交朋友,人的臉皮怎么能厚到這種程度。
“藍公子,那只是個小小的玩笑而已,您咋還當真了呢,藍家勢力可比冀家還大上不少,再借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中年男子那張略微發福的臉龐,擠出些許慈祥、關切的笑容。
“出來之前,冀某還和令尊遠程交談了句,談成了一樁合作生意,藍家和冀家的友誼,難道還禁不起小輩幾句無聊的玩笑么。”
正想再說些什么時,身后傳來下屬可以壓低的聲音:“大人,‘毀滅者’已經調試完成,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中年男子示意手下不要耽誤時間,立刻發動攻擊將陳旭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