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州的。”
“難怪,是來看海的吧,天乾州那兒,可沒有我們這種景色。”
說起自家地方,司機臉上顯露出幾分自豪之色。
車內沉默了片刻,他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忍不住再次開口:“聽我朋友說,天河街這幾天晚上,經常會有異響聲傳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異響?”陳旭被勾起了些許興趣,挑眉問道。
見乘客被自己的話題吸引,司機頓時來了勁,添油加醋的敘述起來:“可不是嘛,就最近幾天才出現的問題。
聽說連治安廳都特意派人駐守了兩個晚上,可惜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新聞都說了,我們青港州城最近好幾個珠寶店被盜的事件,里面的東西是一丁點兒沒留下。
我看呀,跟這珠寶大盜也脫不了干系。”
司機正絮絮叨叨得說著,突然猛踩減速踏板,車身劇烈晃動了下,在千鈞一發之際停下。
按下車窗,將頭伸出破口大罵:“會不會開車啊,在這個地方急剎車,很容易出事故的,知不知道!”
前面的黑色轎車伸出一個年紀在四五十上下的中年臉龐,神色滿是無奈:“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前面突然封路,你看,通向天河街的地方都堵上了。”
“封路?堵上了?”司機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努力得將頭向外伸去,想要看清楚前方的發生了什么。
“就送到這里吧,車費多少?”
身后乘客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車內,司機下意識的縮回頭:“這里距離天河街可還有一個多公里的距離呢,先生您自個走路過去?”
收回感知,陳旭不再多言,將錢遞去后,拉開車門,起身離開。
擁有武相級別感知的他,遠比這位司機“看”得更遠。
前面一整條街,都被大淵治安廳人員拉開了隔離帶,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要去的那座,地下隱藏著黑市的建筑同樣位于隔離帶之中。
混跡在看熱鬧的人群中,陳旭逐漸接近隔離帶,他表現的和大多數人一樣,伸頭探腦的張望起來。
“這是上面的命令,天河街從晚上六時開始封禁。具體結束封禁時間尚未確定,請各位稍安勿躁,配合執法。”
隔離帶前,警官打扮的治安廳人員拿著大喇叭高聲宣布上層下達的命令。
“封禁?”陳旭眉頭微皺,其實封禁這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這次封禁具體結束的時間也并未確定,他不可能在這里傻傻等到封禁結束為止。
寶貝淬煉液還在等待著陳大爺的寵幸呢,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連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等。
沒有選擇出示自己的證件,陳旭以極快的速度竄入天河街區域內。
旁人壓住被風吹起的帽子,只以為是一陣涼風從頭頂吹過。
無人清楚,那并非是所謂的涼風,而是有一人從他們頭頂掠過。
陳旭沒有選擇出示什么證件混進去,他清楚,當他在內院暴露的那一刻,之前在大淵能暢通無阻的什么副閣主身份都沒有了任何用處。
不出意外的話,他曾經接觸過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抓起來送進淵京,直到盤問出有關自己的全部信息為止。
一尊在野的武相強者對大淵來說,再怎么重視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