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廊的燈不是一直都開著嗎?怎么會看不到。
持續了十幾秒后,門外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向后退了一步,黃穎聽到敲門的聲音仍在繼續。
只是這次輪到了隔壁房間。
終于,黃穎還是忍不住,這次換了一只眼睛從貓眼望去。
這回看清了。
清晰明亮的白熾燈明亮異常。
可惜的是,透過貓眼看到的只是那條平靜的長廊,并無任何異常。
“沒人啊,嚇我一跳。”
就要扭頭回去睡時,在某一個靈感撞擊的瞬間,黃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子,終于有了些許輕微顫抖。
不。
剛剛,
為什么換了一只眼睛就能看清了?
難道說,難道說……黃穎慢慢扭動脖子,眼珠子自動轉向房門的位置。
門外的一縷淡淡的光落在了貓眼上。
這次不管換不換眼睛。
那里,都一覽無余。
“砰!”
似乎是嫌隔壁房門開得慢,爆裂一聲巨響后,那股力量竟然強勢的破開房門。
這一連串的熱腦早就已經驚醒了三十二樓層的顧客們。
不少人其實還是被冷氣給吹醒的,再加上走廊外這么頻繁的敲門聲,這種不正常的現象讓不少人把露在被子外面的jio給收回來。
而那一聲爆響后,終于,隨著第一個人開門后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門從貓眼窺視到相鄰的客人開門,便紛紛效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的轉到了那間被強制破開的客房門,大伙從彼此的眼睛中窺視到了一種無言的恐懼。
黃穎并沒有跟隨大眾,而是在原地足足站了有一分來鐘,努力的忘掉剛剛在貓眼看到的東西。
一眨一眨,像是在對她問好。
黃穎茫然的搓了搓手臂,密密麻麻的肉粒稍稍凸起,皮膚的顆粒感正是她現在身體與精神到達臨界點的癥狀。
她想失聲尖叫,一口氣堵在胸口,卻怎么也提不上勁來,喊出那一聲救命。
大腦在這個時刻仿佛也放棄了運轉的功能。
三十二層的樓道里,已經聚集了一批不安的客人,活許人數上的增加會為他們來帶一定安全感。
“哥們,剛剛你也聽到敲門聲了?”
“誰不是呢,這破酒店空調好像還出問題了,被冷醒后我就一直沒睡著。”
“我怎么覺得這間酒店有那么一點邪門啊。”
“喂,大半夜的你可別嚇人。”
“什么鬼啊神啊的,沒睡醒呢吧。”
幾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很快便因酒店的怪事談論到一起。
有人明顯感到強烈的不安,卻礙于陌生人的關系不愿多說。
這時,一道顫抖得女聲在人群中的聲音最大。
“我看到了,這家酒店有鬼,它是從窗子外面爬進來的,我看到了,就在剛才它還在我門外,我全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