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里面的氣氛很壓抑,讓人本能的感到不舒服,路遙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樂呵呵的跟水友們聊起了閱讀理解。
除了這幾個字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涂鴉標記。
有留下一串電話號碼的,也有寫上陌生名字的,有畫出一家三口圖案的,亦有發出惡毒的詛咒之類的話。
但被篆刻更多的兩個字,還是“救命”。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救命,被刻得到處都是。
這肯定不是一個人留下來的,光是看這些深深刻上的圖案字跡,隔著時空都能感受到那些人懷著何等絕望的心理寫下這些東西。
“嘖嘖嘖。”
路遙驚嘆的看著這面不知道記載了多少人內心深處痛苦的墻壁。
而直播間里,不少水友哪怕隔著頻幕,更是能感受到當事人寫下這些字跡時的絕望與怨毒。
不由的,后背感到發涼。
“大家不用擔心。”
路遙認真的點頭,才對著直播間講話:“很正常的事情,其實像這樣的字跡,一般來說都是患有絕癥病人或者沒錢醫治的病患留下的。
當然,也不乏一些家屬在親人救治無效后,也會心生怨恨,會在這留下點什么也都說不定。其實很多人在生命的終點時,不愿接受現實,總會胡思亂想。
尤其是待在病房里久了的人,每天都活在狹窄的世界中,久而久之,心態只會變得更差,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一旦爆發,就會徹底扭曲整個人的思想。”
路遙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在他以往的取材期間,就曾去過的很多瘋人院。
這的確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
在病院這種地方一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通常也會刻滿各種瘋狂的話語,光是通讀一遍都有后背發涼的感覺。
“我怎么看著感覺這事不簡單呢。”
“你確定這地方沒問題?”
“出現了,不管什么怪談奇聞都能解釋的走進科學。”
“終于逮著你小子了,上次就是在某寶看個售房直播,把我嚇得半死,害我被朋友嘲笑到現在。還好,這次我已經把直播鏈接傳給他們了,總不能我一個人害怕吧。”
“上面的兄弟夠狠,你就不怕你朋友跟你絕交嗎。”
從那塊涂滿各種字跡的墻壁出現的一瞬間,直播間的彈幕速度一下久變快了許多,直播熱度也由最開始的寥寥幾千漲了五萬多。
直播熱度這東西是由觀眾數量、彈幕總量、禮物加成跟觀看時長構成的。
像現在路遙的直播間,因為暫時沒有禮物打賞,幾乎都是由活人組成。
正常來說,少說已經進來了幾千人了,跟目前戶外板塊前幾的主播擁有的真實人數差不多。
在整個直播間的水友都被這種陰森森的氣氛環繞而感到恐懼時時,路遙則不然,他甚至當著幾千人的面,直接蹲在了地上,開始摸索起那些殘留的物品,像極了好奇寶寶。
不時的,還向大家介紹起零落滿地的一些物品。
只聽“吱吱!”一聲響。
黑暗中,一個銹跡斑斑的輪椅,不知何故從滑過這邊而來。
“你們看,這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輪雖然已經過去這么久,但這東西仍然可以使用。”
路遙臉上波瀾不驚的介紹起突然出現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