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間酒吧里,幾十個男那女女在巨大的音樂噪聲污染下使勁的扭動的身體,相互摩擦、碰撞,在酒精的刺激下散發著求偶的荷爾蒙。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哪對看對了眼的男女會一塊走出去,發生一些微妙的事。
而在酒吧附近,一些女孩子獨自站在外面,或是等人或是做點其他的。
路遙就這么靜靜的觀察著,他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現象。
像一些但凡身材或者臉蛋其中一樣好看的女孩,不到五分鐘便立刻會有人上前搭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這么幾句。
不少搭訕者還都是喝醉酒的狀態,被搭訕的女孩也并沒有慌張,似乎對這個現象已經習以為常,三言兩語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搭訕現象在東京甚至整個霓虹都相當正常。
夜間在酒吧廝混的那群人,還是在外面搭訕的,大多都是日間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上班族。
白天努力的扮演著打工人的身份,裝孫子一樣在這個社會上努力活下去。
而一到晚上,白天擠壓已久的負面情緒便會通過類似這樣的形式來轉移壓力與痛苦,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能盡情的將自己的本性展現。
只要是喝醉了酒,不管做出多么失禮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反正第二天一覺醒來,晚上發生的事情也都忘了個精光。
所以,有人曾經說過,霓虹這個國家跟這個種族的人都很奇怪,有時像天使一樣溫柔有時又比惡魔還殘暴,其實跟他們的社會環境關系很大。
“真夠亂的。”
路遙收回了在酒吧一帶的目光,那邊甚至還有一群人在酒吧門口等著撿尸,路人則是行色匆忙的從路邊走過,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路都是自己選的,犯了錯也要學會自己買單。
“快到十一點半了。”
待到路遙趕到銀座附近的電車站時,正好看見有一個大掛鐘。
這時,恰逢了最后一班電車,隨著“嗚嗚”的聲音與轟鳴,那些電車站附近原先趕來的人,則快速擺動腳步,加快了前進的步伐,越是靠后的人越是加緊腳步。
“趕不上了啊。”
見到遠處一些奔跑的忙碌身影,路遙感慨了一聲。
因為電車停留的時間并不長,在首批乘客蜂擁而入后,那輛載滿了乘客的電車再次發出一聲短暫的轟鳴聲。
電車的輪子隨著軌道緩緩啟動,就在不少人就要過來時,電車的門將緩緩關閉。
沒趕上電車的人只能露出巨大的懊惱,使勁錘了一拳空氣。
表現出一副無能狂怒的樣子。
這伙人有一部分人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大多數卻都留了下來,要么就近的坐在附近,要么去附近找個角落安靜倚靠墻壁,就這樣躺著睡下了。
“這些人都不回家的嗎?”
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哥見到路遙一臉不解,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不由也笑了一聲,“你也是華國人?”
“嗯,你也是嗎。”
“對的,剛剛我聽到你在說話,看樣子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霓虹。
一開始我來這也不知道,后來才知道其實像這種情況很正常,一些上班族加班到半夜,運氣好的自然能趕上車,要是運氣不夠好,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只能就在這就地休息,或者等到明天六點鐘的首班車,不過更多人還是直接回到打工的地方繼續上班。”
那名講著普通話的小哥也露出一絲苦笑。
路遙沒有去問為什么他們不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