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時還有人來搗亂,毀壞它的根基,如何不憤怒。
不遠處,那是一個穿著一身嫁衣,外披一套鳳袍的絕美古典女人,表情平淡,步伐優雅的一步步朝著那團翻涌的黑色云霧走去。
每行走一步,地面的轟鳴聲便加重一分,大地似乎都要隨之而碎裂。
普里皮亞季城市中隱藏的鬼怪快速奔走到此,難得的齊聚一堂。
來觀賞這場頂尖的戰斗,而在嫁衣現身后,那道泛紅的詭異光芒像是波浪一樣,傳遞到了城市各處。
到來圍觀的怪異們也感受到了那股強烈滔天的憤怒。
鬼尸們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連頭都抬不起來。
受到嚴重感染的動物尸體派對也停止了一切活動,老實巴交的吐著舌頭,把自己裝成是萌寵的樣子。
東線那條道路上仍在不斷旋轉的摩天輪,發出了“嘎吱”的響聲,慢慢停止了運行。
而不斷放著“禮炮”的橋梁,事隔多年后再次選擇蒙塵。
普里皮亞季這一眾級別不低的死城怪異團,在兩只窮途陌路的高級鬼怪面前,更是連動也不敢動,匍匐在地上,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呼呼……呼……”
劇烈吹來的凜風像刀子一般,刮得人的臉生疼。
也吹打著古典美人精致白皙的臉蛋上,她盤髻的長發也被吹得飄散,三千青絲一解,零零散散的吹打在臉上,竟然有一絲凌亂之美。
比起這只盤旋在城市中差點就要晉升的惡魔。
嫁衣的憤怒猶有過之,兩只柔弱無骨的白嫩手掌輕捏在一起,皮膚上青筋浮現。白皙的臉上更是透露著紅暈。
那并非嬌羞、靦腆的意思,而是強烈滔天的憤怒。
非常的生氣。
現在這就好比丈夫為家中的生計辛苦在外奔走,哪怕掙的錢不多,但是家庭很幸福美滿。丈夫一直為美麗的妻子默默籌備著禮物。
終于有一天他湊足了錢,決定在她生日那天買了妻子最喜歡的禮物,正當買心歡喜帶著禮物回家。
而就在路上,忽然路遇劫匪,非但將人給洗劫一空,還要將殺人滅口。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在嫁衣身上紅光現時,路遙也終于擺脫了一直將其束縛的鬼域,哪些曾經死于此地的冤魂鬼叫,在這一刻也統統消失不見。
那是專屬于輻射惡魔的鬼域核心部分,將曾經那個地獄場景用作自己的力量,然后將人困死其中。
就好像路遙在自己的領域中,用那座最詭異的兇宅去對付他人一樣。
重新回到工廠里,路遙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在鬼門關旁走了一趟后,身體的應激反應讓他濕了一身。
“路遙!”
“路老師,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
在見到路遙忽然消失,又忽然現身之后,陽城工作室的幾人紛紛呼喊他的名字。
走上前去,看他有無大事。
剛剛的情形太過詭異離奇,眨眼之間,路遙整個人就像突然被抹殺似的/
整件事詭異得不正常。
見到大家關心的眼神,路遙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快速眨了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好像被脫進了某種鬼域中,再然后,就什么都記不得了。”
“是嗎?”
林止水扭頭看向窗外,神色迷茫道:“情況有變,就在剛剛,似乎又有一只新的厲鬼入場了,跟那只輻射惡顫抖在了一塊,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機。”
現場的局勢變化太快了,用瞬息萬變這個詞簡直再適合不過。
不過林止水也真是納了悶。
照理說像這種S級的鬼怪完成補全儀式,不應該會有其他怪異去阻擋。
可現實就是一只完全不弱于輻射惡魔的厲鬼毫無征兆、毫無準備的直接入場,一言不發的直接上去碰上輻射惡魔。
二者像是存在殺夫之仇一般,著實令人不解。
“快,大家加把勁繼續破壞這座核電站,這是有用的,足以動搖那只輻射惡魔的根基。”
路遙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同時,也露出了無辜的眼神。
這的確跟他沒什么關系。
剛剛那個拉下臉皮求救的人是嫁衣姐姐的路夫君,關天賦者路遙什么事情。
再說,他只是一個來此拍攝紀錄片的小人物路老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