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市醫科大學寢室樓,641房間之中。
“陳仔,我跟你說,真邪了門了,之前那個學生……不就是這樣把幾個人的身體縫得亂七八糟的,跟現在我們看到的簡直如出一轍。”
一名警員小聲的跟身旁的同伴說道。
“確實……這已經是近幾天來這個保潔發現的第二起了,上一次報案者也是她,而且也在這幢宿舍樓里。”
姓陳的警員點了點頭。
“我知道,要不是分析后判斷她確實沒有動機和條件,不然張隊都要覺得她就是嫌疑人之一了,這事兒太他娘邪門了。”
聊到這,一個年約三十五上下,看上去已經多日沒睡神色憔悴的警服男子突然自門外踏入。
“張隊,你來了。”
見男子進來,在場的幾名人員均是回頭看去。
張爾向在場的人員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看向了此次的事發位置。
“刑事技術室的人員到齊了吧,讓負責照相的攝錄好現場狀況,然后讓理化生物檢驗組和痕跡檢驗組盡快完成信息采集。”
不久前,警方接到了來自校內保潔人員的報警電話,稱其在進行封校篩查時發現了一具無頭尸體。
好在現在正是過年前的時間,學生基本都離校已久,這件事沒有引起太大的騷亂。
張爾小心地踩上了現場搭建好的臨時通道,隨后看向尸體所在的位置皺起了眉頭。
尸體本身十分詭異,沒有頭顱,從軀干來看顯然是一名女性,而左手卻來自一名較為健壯的男性,右手十分瘦弱,應當是取自一個少年,而兩腿也是有著不同的來源。
但這些部件卻被拼湊起來胡亂地縫合在了一起,一同組成了看起來極不協調的整體。
兩名法醫正蹲在尸體的周圍進行著記錄,見張爾過來,其中一人便起身走來。
“老錢,什么情況?看上去和前兩天那起案子幾乎一樣。”
“是的,和之前一樣,死者身份未知,無法判斷年齡,各個部分在初看下應該均是來自于不同年齡層、不同性別的人。”錢法醫答道。
“那就是說可以考慮納入之前那起碎尸案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
錢法醫說到這里有些為難起來。
“怎么了?”
張爾見對方欲言又止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和之前一樣的話,很明顯就是兇手將數個受害者的肢體分割并重新拼湊起來的吧,分析比對一下DNA,看看這回的尸體各部件來源和上一次的有沒有重合之處,對了,上次的尸檢報告出來了沒?”
“差不多了。”
“結果怎樣?那幾名受害者的信息有了嗎?”
“這……問題,就出在這里……”
錢法醫將手上的乳膠手套摘下,然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那幾個明顯來自不同人的身體部件……”
“基因檢測結果卻顯示,它們就是來自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