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上的中年警員對一旁的同伴說道。
“也行。”
駕駛座上的同伴轉頭看了一眼店鋪,然后應聲答道。
“正好晚飯時候忙的都沒空吃點什么,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有點餓了。”
“那成,我先下車點起來吧,你把車停一下,別攔在人家店門口,這大過年的都不容易。”
說罷,副駕駛座的警員在車停穩之后拉開了車門,隨即下車走向了店鋪。
沒過多久,兩人坐在了一鍋香噴噴的羊雜砂鍋前,各端著碗米飯大快朵頤了起來。
“唉,老李,你說我們這排班排到大年三十晚上已經夠悲催的了,結果這大半夜的也沒法消停消停。”
其中那個被叫做老鄭的警員,一邊往嘴里塞著羊肉,一邊對坐在對面的同伴說道,語氣之中顯得有些無奈:
“你是沒看到,那幾個被我們大半夜敲門敲醒的住戶臉色有多難看,要不是出示證件了,我懷疑我們都能給當場轟出去。”
坐在對面的老李聽到這里隨即臉上笑了笑。
“既然沒有出啥事兒,那么就再好不過了唄,我們這行做的就是一個無愧于心,為人民服務,懂吧。”
老鄭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往嘴里扒飯,但隨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說起來有些奇怪。”
“咋的?”
“雖然吧,這幾十年來的春晚水平,大家心里也都有數,但我們這一連敲開五六間房都是剛過凌晨就睡下了的……”
“嗯……這么說來好像確實有點兒,但也可能是那兒的隔音不咋好,鄰里之間都溝通好了不會熬到很晚?”老李若有所思的繼續推測道:
“這是不是那啥,就這幾年一直很流行的什么‘集體文化’?也不至于呀,不管咋說大年三十總會有人熬熬夜的。”
“算了,反正確認下來沒問題就好了,現在就是得等上面另行安排,然后找到那個報了警的小伙子,大晚上的跑到外面人也找不到,我很擔心他是不是有臆想癥之類的問題。”
“有可能吧,是得趕緊找找,不然出點兒意外我們可就對不起他的家人了。不過吧,你這一提醒倒是讓我想起來個比較奇怪的事兒,那會兒大半夜出警,忙著提問記錄都沒把注意力放在那兒上面。”
“怎么?”
“你說吧,我平時擱床上睡覺時就喜歡啥都不穿,但……”
“噗……”
似乎是想象出了對方用那五大三粗的身體,渾身**躺在床上的畫面,老鄭忍不住用噴飯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這咋的,想過幾招了啊?”
老李滿臉認真地看著對方,似乎對此刻蔑視他生活原則的老鄭有些意見。
老鄭連忙擺了擺手,論拳腳功夫他還真不如對面這個從東北過來的大漢。
“沒有沒有,裸睡嘛,不很多人都會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聞言,老李半信半疑地收回了目光:“別告訴我你老婆生孩子了,我是不會接這個在我小學時候就過時了的梗的,都快三十年了還拿出來玩兒。”
“行了別打岔了,趕緊說吧,你發現什么了當時。”
老李似乎也發現話題跑偏太遠了,于是便繼續開口說道:
“平時吧,我睡覺時喜歡啥都不穿,好男兒自由奔放嘛。”
“所以看到那些穿著完整睡衣睡覺的人就覺得比較奇怪,好奇他們為啥能忍受住那種睡覺時身體被束縛住的感覺。”
“但是吧,之前詢問的時候,我發現他們一個個兒的,不僅僅都穿著睡衣。”
說到這里,老李抬起右手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說,他們為啥還都喜歡戴著個帽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