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聽到,但是聽著,我等下就要去基地那邊了,你不想我被逮住解剖的話,就乖乖呆影子里,不要現身,知道了嗎?”
林晟拿出此前被古越胡帶去升級的兩件裝備——反饋環和武器模塊。
此次升級之后,反饋環的模樣倒是沒什么變化,仍舊是黑色磨砂質感的頸部環狀設備,這是他們這類人用以監測自身狀態的儀器,也是開啟和調控能力的“精神遙控”。
但自己的那塊“黑色板磚”卻是變成了一件看上去稍有些特殊的黑色風衣,上面的部分位置嵌上了些許泛著金屬光澤的材料。
顯然是伯勞鳥此次的升級動作,有參考到這些年所收集到的他的日常信息,然后對武器模塊進行了二次設計。
帶上黑環,穿上風衣,林晟走到房間內的全身鏡前看了看鏡中自己的模樣。
還好,不算非常顯眼。
反饋環的設計理念和這個時代很多民眾所用的智能穿戴設備比較相似。
只是這件黑色風衣的面料多少有些特殊,但也并非顯眼到走在街上會引起很多人注意的程度。
大致收拾了一番,林晟走出了家中,搭乘上了那班巴士,打算去伯勞鳥的白鹿分部一趟。
就像那個鬼影所說的一樣,自己開啟最終次超頻的代價完全沒有出現,自己依舊好好的活著。
然而雖然超頻的代價沒有了,但抽離癥卻始終還伴隨著自己,此前也完全是靠著南明愿給予的藥物暫時穩定住了狀態。
從Morpheus產生的夢境事件中逃脫出來的人,都會患上一種被稱作“抽離癥”的病癥。
這一病癥也被他們這群人稱之為“詛咒”。
若一段時間內未曾注射藥物的話,他們很快便會進入一種不定時發作的恍惚狀態,而這一情況普遍發生在夜間睡眠的前后。
在病癥最初發作的時候,他們會感覺到一種意識層面的抽離感,仿佛有著一只無形的手在將它們的意識從**中拽拉剝離出來,并向著另一個地方移動而去。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病癥漸漸加重之后,這種抽離感會不定時且不斷的在各種時間襲來,并且產生各種幻視與幻聽,直到患者最后徹底的失去意識。
最早的那一批人很快就因為這種癥狀而死。
很快,一名名實驗體的死亡迫使伯勞鳥的研究團隊日以繼夜地鉆研著與之相關的應對措施,因此STABILITY藥劑便由此誕生了。
這種藥劑能夠維持逃脫者的意識穩定,讓他們的意識能夠長時間的與**繼續保持捆綁的關系,不會再受到那種抽離所帶來的痛苦,自然也不會再次陷入夢境中去。
但是……這種藥劑制作起來的步驟極為繁瑣且良品率非常之低,在兩點情況的綜合影響下,藥劑的生產效率已然是極為低下。
意識到憑借當前的技術水平和生產能力是無法大批量供給這種藥劑的伯勞鳥,隨即出臺了一種“不養閑人”的規則。
即有價值的人,才可以獲得這類珍稀資源,這便是“點數”的由來。
后來的現夢者們能夠通過執行事件,并根據不同等級的事件難度和不同的執行結果,來獲得各種水平的點數數量,以此來兌換包含ST藥劑、金錢在內的各種資源。
沉思間,巴士已經抵達了城區,林晟隨即下車,招了輛的士繼續開向伯勞鳥大樓所在之處。
“咦,小兄弟,你是那公司的人嗎?”
前排的司機在等待紅燈的期間挑了挑眉看向后視鏡中的林晟,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算是吧。”
林晟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
“嘖,我昨晚剛送了一單客人,估摸著是個老板,擱KTV口攔的車,上幾分鐘還吐了滿地,然后隨行的掏出來了板看不太出來是什么的藥丸,給那老板喂了幾顆,不是我說夸張了,看那個老板臉色恢復的速度我都吃驚的不得了……”
見林晟沒有應聲的打算,的士司機也沒在意,自說自話般的接著說道。
“后來聽他們聊天才知道那板糖豆一樣的東西就是那家叫伯勞鳥的公司產的,聽他們講的數兒,那一盒得是我大半個月的工資了,也沒見著里面有幾粒,這年頭有錢真的為所欲為,你看我們普通人喝多了那叫一個難受啊……”
聽著司機單口嘮嗑的同時,林晟也側目看向了窗外。
這座城市中最高的那幢建筑,在市區里的絕大多數空曠區域都能輕松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