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信將那封此前一直存放在他這的信件取了出來,展開信紙放在了眾人面前。
“‘怪談必須是真實發生流傳的靈異事件’,關于這一點,其實存在很大的一個問題。”
裴弘信在筆記本上抄下了這句話,并且在下放再抄了一次,隨后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讓這兩行一模一樣的話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句話其實有兩個理解方式,一種是‘怪談必須是真實的,并且發生著流傳的靈異事件’。”
“第二種是,‘怪談必須是真實地發生著流傳的靈異怪談’。”
裴弘信分別在兩句話上標注了一番,隨后抬頭看向在座的眾人。
看到其中基本都是面無表情或者一臉懵逼的神情之后,裴弘信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知道這說起來有些拗口,但是簡單點來講的話。”
“就是第一種理解方式……指的是‘怪談必須是真的,并且在流傳著的’。”
“而第二種理解方式,指的是‘怪談并不一定要是真的,只要是在流傳著的即可’。”
“乍聽之下可能感覺區別不大,但實際上,這卻攸關著我們是否會違反信紙上的規則。”
“為什么這么說?”
陳榮軒代替其他幾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從早上那具尸體來看,一旦違反規則結局會是怎樣……我想大家應該也已經是非常清楚了。”
“而我們現在卻得二選一,你們不覺得,這是個非常大的問題嗎?”
裴弘信說到這里,露出了非常為難的神色。
林晟在看到信紙的最初就已經想到了裴弘信眼下提出的這個問題,但和對方一樣,他暫時也無法想出應對這個問題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我們得二選一,但是我覺得我們只要選一就好了,因為一本身就涵蓋了二的概念。”
陶同光有些不太認同此時裴弘信兩面為難的想法。
“呵……”
裴弘信聽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見狀,陶同光非常不服氣的說道: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第一種理解方式是怪談必須是真的,然后要在流傳著,而第二種是怪談無論真假,在流傳就行了,這樣來看的話,第二種理解方式本身就是第一種理解方式衍生出來的分支選項,選第一種不就得了。”
話音落下,場面一度進入了沉默的氛圍。
裴弘信仍舊是那副冷笑著的模樣,隨后起身走到了陶同光的面前,俯下身來盯著對方的雙眼,逐字逐句的緩緩開口道:
“你……又怎么確認。”
“你說的那個怪談……”
“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