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站回頭去,匪夷地打量著張帥帥,手電筒的光束在他身后照了一圈,黑乎乎的,沒有一個人。
“帥帥,你在和誰說話呢?”?
張帥帥自己也愣了一下,對著胡珊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但只是胡珊珊看不到,在他的眼前,正有一位仙衣飄飄的古裝女子婉婉垂首,對著張帥帥做了一個蹲禮的姿勢,緩后一步,虛化成為一縷青煙憑空消失。
這一切胡珊珊自然是看不到的,只是覺得張帥帥奇怪,瞪了他一眼,讓他跟上。
“你再神秘兮兮的,我那根繩子把你綁起來行不行?”
張帥帥嘿嘿一笑,但這件事他已經在胡珊珊面前說過一次了,她不信,這會兒也就很難再解釋。
“大珊珊,我有預感,前面可能會有什么陰祟的東西,很危險。”
這些可不是張帥帥的預感,他對這個山洞很陌生,也就是看了孫鈺奎寫給老婆花小蝶的信件才有了大概的一個背景了解,至于后邊有什么,還是很未知的。
但那個虛無縹緲的女子為什么會忽然回避呢?這讓張帥帥心里很是沒底。
果然,當眾人再次發覺甬道變寬了的時候,道路前方出現了一臺紅色的轎子。
朱紅色的花轎安放在道路的中央,迎面可以看到珠簾垂靜,一紙大紅囍字無風自動,好像迎空獵響般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見前方兩人頓住腳步,胡珊珊也和張帥帥對視一眼,
“胡警官,你過去看看。”
胡澈和韓美美同時轉回臉,苦笑搖頭:“我可不敢!這怎么會有一頂轎子?誰嫁人嗎?”
“誒呀大胡,這指定是個鬧鬼的地方,這叫娶陰親,恐怖電影都這么演的。”
見他們這么聳,胡珊珊沒好氣的翻了白眼。但說實話,她也聳呀!誰叫這陣仗這么反常呢?
“胡警官,這是我們求生的畢竟之路,一臺轎子而已,你怕它做甚?”
胡澈同志心中腹誹,說的輕巧,有能耐,你上呀?
但不等開口,胡珊珊眼睛一瞇,言道:“你去不去?別忘了,你還欠我錢呢!”
之前買水的時候給她打了欠條,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數字,胡澈還是還得起的。只是這會兒說這個干嘛?這個和他們的債務糾紛有聯系嗎?
不等胡澈去問,胡珊珊忽然陰測測的說:“少墨跡,趕緊過去看看,債主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韓美美不服氣了,冷瞟胡珊珊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才那么一點錢,你就想使喚被人給你趟路?以為我們叔嫂是鄉下來的,沒見過錢是嗎?”
胡珊珊掂著背包詭笑道:“是嗎?這么豪氣你們倒是還錢呀?這買賣可是要用信譽維恒的喲。”
胡澈似是聽懂了胡珊珊的弦外之音,忽然發現喉嚨發干,下意識舔了一口干燥的嘴唇。
這個山洞還不知道會有多深,如果短時間里找不到出路的話,他們首要,面對的問題還是很現實的,他現在就開始感到口渴了。
想到這一層,胡澈也只好妥協!想著自己可是人民戰士,就算是有妖魔鬼怪,見了他也該給點面子的吧?
胡澈當然不能答應的太勉強或是明顯是在受到威脅的境況下答應。他想了想,擠出殷勤的笑容道:“看你說的什么話,作為這里為數不多的男人,我自然是要走在最前頭,更何況,我還是一名警務人員呢,人民的利益高呼一切……”
嘮嘮叨叨,但終歸是要踏出這一步的
硬著頭皮走過去,遠遠的看不大真切,而走近了便發現這一只大紅花轎特別的新,并且木質窗框裝飾雕刻都非常的精美,紋路中有龍有鳳,很是貴氣。
胡澈攝手攝腳的走過去,左右前后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掀開珠簾,這才松了口氣,轉回頭去迎著手電筒的光暈招手:“嘿,這里沒……”
話說一半,就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忽然有一只冰涼的手從背后一把勾住了胡澈的脖子,緊接著,眾人就看到胡澈整個人都后陷進了大紅花轎里,珠簾閉合,發出珍珠撞擊的叮叮噹噹,但漸漸的就安靜了,沒有胡澈的嘶吼,花轎也沒有搖曳,就那么安靜的杵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