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生為眼前的事情自責,湊近二叔說道:“老板,這次責任在我,我早該看出這是一柄鎮壓妖怪的上古寶劍。那只狐貍雖然只剩下一張狐皮,但妖性還沒有完全淘盡,拔掉寶劍它必然會再次為禍人間,只怕附近的村民要遭殃了。”
二叔拍了拍蔡生肩膀,安慰他說責任不在他,是自己求利心切。“不過我有點不明白,那只狐貍都成了毛皮了,怎么還是活的呢?”
蔡生搖搖頭,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太邪性了!
這時一個被咬傷的伙計開口說道:“當時我們拔掉青銅劍的時候,看到的也確實是一張狐貍皮,但誰知道它都那樣了怎么還是個活的呢?就看見它干癟的眼珠子滴溜一轉,然后一口就咬在了老李的脖子上……”
聽完,蔡生半瞇眼睛,翻起死掉的老李眼皮看了看,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它會吸食血液充沛自己,等到它弒殺足夠的人,就可以恢復原先的邪性,那時候,就沒人再能對付它了。”
蔡生的話剛說完,一旁的軍子忽然看著手里的青銅寶劍,開口道:“不,現在就沒有人可以對付它,除非用這柄劍。”
大家面面相覷,心想也是,如果這狐貍皮好對付,以軍子的伸手還不早就收拾了?
想到這里二叔開始自責,他這是放走了一個什么樣的妖魔鬼怪呀?
“大家不要慌,這里距離鳳凰陵很近了,也許鳳陵里有制約妖物的法器。”
胡珊珊只以為二叔是在安撫自己手下,遙想世界上能制約妖狐貍的法器不就是眼前的這柄青銅劍嗎?可是現在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我們在從鳳凰陵出來,外面說不定都已經喪尸橫行世界毀滅了。
心中雖然腹誹,但胡珊珊深知,這種時候親侄女怎么可以拆臺呢?況且眼下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報警稱咱們剛剛放走了一只萬年妖物,請求給予火力支援吧。
軍子把該帶的裝備拿下車,司機連同一個伙計送傷員回去。這樣二叔只剩下軍子和蔡生兩個伙計了,一文一武,都是他的得力戰將。
六個人背起長輩步行,據說之前已經派人過來探測過了,鳳陵入口并不遠。
胡珊珊和胡澈帥帥走在后面,帥帥一個勁的打退堂鼓,勸胡珊珊理性。胡澈倒是無所畏懼,就是搞不明白一張狐貍皮怎么可能復活?
“不是說解放后不準成精的嗎?這只妖狐貍一定是解放前的吧?”
胡珊珊斜睨胡澈一眼,不跟他鬼扯。
這是二叔忽然回頭喊了一句:“丫頭快跟上,就要到了。”
翻越一道山脊,眼前出現溝壑交錯的石谷,青石磚鋪伸而去的地方可以看到茂密的灌木林,黑壓壓的,顯得陰森可怖。
軍子之前來過一次,但是他們沒有進去。因為二叔這里有規矩,發現墓葬口不可以擅自行動,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沒有高手指點多數古墓都是很危險的,容易出事。
一塊山壁前,軍子指著前方對二叔說:“老板,就是你這里了。”
二叔喘著粗氣,倒也沒有冒進,看向身邊的蔡生,詢問道:“去,看看有沒有名堂。”
他們這一行分工明確,但多數情況下二叔只需要帶上軍子和蔡生就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了,因為軍子技高人膽大,值得信賴、蔡生則博學細心,了解的古墓知識甚廣,也總能預測危險避害化兇。
只見蔡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湊近山壁看了眼,點頭道:“沒錯了,這里就是鳳凰陵。有鳳來儀、天下諸安,這里面一定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