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辦法呀!還不知道這都東西牙口上有沒有毒,”
張帥帥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用手電筒沿著河童的嘴唇看一圈,驚恐之下點了點頭:“沒錯,他的嘴里有寄生蟲,這些寄生蟲和它是寄生關系,強行剝開或者殺死河童的話,會導致毒素倒灌威脅生命。”
說完眾人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辦法了,截肢吧!”胡澈目閃寒芒,抓著匕首深吸幾口氣,看向胡珊珊說道:“大珊珊你不用怕,少一條腿而已,下半輩子讓張小帥背著你走路。”
“胡警官,能不開玩笑嗎?”
張帥帥吸了吸鼻子,疼惜地看一眼胡珊珊,鄒了皺眉:“會嚇到我家大珊珊的。”
胡澈目光冷冽,看向胡珊珊安慰道:“大珊珊你要看得開,只是少了一條腿,在小命面前這已經是半價優惠了,劃算。”
也不知道胡澈是不是做做樣子,說完就揚起了匕首,擺出一個要劈砍的動作。
胡珊珊嚇的花容失色,張帥帥也是驚恐萬狀,一把攥住胡澈的手,
“等等等等,還沒到那一步……”
張帥帥攔下胡澈,看向胡珊珊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自然界很多東西相生相克,河童害怕嶺南痋術,可能是痋術海螺會導致河童與他口腔中的寄生關系脫離……。”
聽他這么一說,胡珊珊忽然就想起海螺里那條紅色的肉狀物,看起來像一根舌頭。
張帥帥的手機還有不多的電量,這里沒有網絡,但是他下載了一個很厲害的文檔,可以查閱不少的東西。
“《幽明錄》里記載,河童又叫水虎,粿形人身,眼耳鼻舌唇皆具,頭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
胡澈覺得書里說的跟這里的不是同一個東西,呵呵笑道:“什么叫頭戴一盆呀?什么盆?塑料盆還是不銹鋼盆?”
張帥帥放下手機,也不厭惡胡澈的調侃,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認為,所謂的頭戴一盆應該是貝殼,傳說中的河童可能是通過寄生河蚌產卵的一種稀有生物,就如同寄生蟹。”
胡珊珊聽不下去了,推一把張帥帥抱怨道:“能先不討論這個嗎?我腿上還長著一個小人呢!”
“眼下的確不是交流學問的時候,”胡澈說著擰亮手電筒,找了一圈,發現一個海螺,用繩索吊起張帥帥撿了回來。
也的確如張帥帥所說,海螺有痋術浸注,挨近河童的時候那些紅色絲線忽然變得狂躁,河童的身體也微微起顫,當那條紅色舌頭幽幽伸出的時候,胡珊珊只覺得腿上一癢,呲啦,河童帶著滿嘴的血肉松開了口,接然被胡澈一把拎起,狠狠的丟了下去。
但丟掉河童之后三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鎮住了。
只見胡珊珊的腿上早已滿目瘡痍,一個個血洞,千瘡百孔,密密麻麻。
“我的媽呀!”
胡珊珊嚇壞了,癟了癟嘴看向張帥帥:“帥帥,這是我的腿嗎?”
張帥帥也很震驚,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臉色很是蒼白:“我知道河童為什么咬著你的腿不放了,吸食血液的同時,它還在產卵。”
張帥帥的視力不好,他都發現了,胡珊珊和胡澈豈能看不到?
只見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洞里面,每個血洞里都有一根紅色的絲線在緩緩蠕動,像巢穴中的蚯蚓。
胡珊珊內心是崩潰的,看向胡澈:“胡警官,我接受你剛才的建議,給我截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