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被說得啞口無言,臉上露出慚愧之色,聲音干澀嘶啞,無力的說道:“是,我們就是這樣做的。”
“也許一開始這就是個陷阱,你們根本沒打算讓獵戶們活下來,真是好毒的計策啊,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使得如此多戶人家家破人亡,你該死!”白墨隱藏在面巾下的臉龐漲紅,渾身的血液直往頭上竄,雙眼充血,仿佛要擇人而嗜!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雖然早就預感到了父親的兇多吉少,但一想到父親不是被殺人滅口就是葬身蟒腹,再想到這些年隱姓埋名,苦修十載,白墨心中的戾氣就止不住!
白墨現在非常想要殺人,殺光跟這個為了一己之私有關的所有人,他的門客們也全部死有余辜,通通該去地獄懺悔……不過現在還不能急,等拿到參與了這件事所有人的名單后再動手不遲!
“是,是,是,我該死,我該死,求好漢,求大俠放過我的妻兒們吧,你想要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我還可以把我積蓄的財富通通給你,那是足以讓你富貴一生的巨大財富!”
“是嗎?那等會你將藏匿財富的地點說出來,再供出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記住是所有人,不得有任何遺漏!”白墨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強壓著心中沸騰殺意,止不住的戾氣,聲音冷漠似冰!
“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就寫出來。”陳縣令連忙開口道,傳宗接代對古人而言實在重要,沒有比斷子絕孫更惡毒的詛咒了。
白墨找來一張潔白的絲帛丟在陳縣令面前,劍光閃動給陳縣令松綁,冷漠無比道:“寫吧。”
“好漢,大俠,沒有筆和墨啊。”陳縣令有些為難道。
“要什么筆和墨?用血寫,忘記了老子剛才說的血債血償嗎?”白墨厲聲呵斥道。
“是,是!”陳縣令連忙點頭,慌忙咬破手指,在潔白的絲帛上書寫起來,一個個人名在絲帛上浮現……
一盞茶之后,陳縣令書寫完,顫抖著雙手將鮮紅的絲帛遞給了白墨。
白墨接過絲帛,臉上浮現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殘酷笑容,冷聲道:“你可以去死了,不過不用擔心孤單寂寞,你的妻子們很快就來陪你了。”
璀璨的劍光在房間中閃過,一抹干脆利落的紅痕在陳縣令的脖頸浮現,鮮紅血腥的血霧噴灑出來……陳縣令捂著喉嚨,費力的抬起手,眼中滿是怨恨,不甘,驚恐以及憤怒……
“放過你的妻子們?桀哈哈哈……怎么可能?你又何曾放過獵戶?又何曾放過獵戶們的家人?”
“既然他們是你的妻子什么的,就應該跟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叫他們跟了你這么個混賬呢?”
“更何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為了避免未來麻煩,還是殺干凈為好!”
白墨突然轉過頭看向旁邊面容姣好的女子,女子眼中滿是驚恐,最后竟然被活生生嚇昏了過去。
“昏過去也好,這樣死去就沒有絲毫痛苦了。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是什么關系,但看你的衣著在這個縣衙地位應該不低,死得也不算太冤。”
“算你倒霉吧,被他連累了。一人作孽,全家倒霉,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好好責怪那個混賬吧……你們要是不死,那些慘死的獵戶家人可不會瞑目的!”
白墨一指截斷了女人的心脈,女人發出一聲悶哼,就永遠的倒了下去。
白墨拿起絲帛看了看道:“先把這個陳縣令的積蓄拿走一些,然后再趁著夜色深沉討債!”
白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皓月高懸,離天亮還很早,行動的時間足夠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夜,皓月高懸嘗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