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選擇在一處偏殿外的廣場上,廣場上擺滿了布滿燈罩的橘黃色燈光,身穿黑甲,手持戈矛的秦軍鋭士在廣場站崗,身穿各種款式宮衣的侍者矗立一旁,一動不動,明里暗處潛藏著數不清的高手!
秦王嬴政跪坐在柔軟地毯之上,一張黑色方形案幾擺在身前,案幾上擺了一些菜肴和瓜果,對于一般人家來說相當豐盛,不過相對于一國之君而言就非常平常,甚至顯得有些寒酸。
秦王嬴政今晚沒有穿得那么正式,穿上了一身純黑色的寬大袍服,上面布滿了精美的花紋,頭帶冠冕,面色平淡,雙眸古井無波,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也如同黑夜中的明月一樣引人注目,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肅穆的氣勢!
白墨的到來吸引了院子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白墨,嬴政也微微抬起頭,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仿佛要將白墨的秘密看個清楚一般。
“蓋聶先生,請坐,辛苦了。”嬴政聞聲道。
“王上,這是臣份內之事,沒有什么幸苦的。”
白墨在看到嬴政的時候,故意愣了一下,臉上閃過驚詫之色,隨后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惶恐。
“白先生,也請坐。”
在場有資格坐的就是嬴政和嬴政視為心腹的蓋聶以及身為客人的白墨了,其余人都沒有資格只能站著,羅網之首,中車府令趙高以及其他宮中的大人物并不在。
“多謝王上。”白墨躬身作揖行了一禮,這個時代不需要動不動就下跪,跪拜大禮那是只需要重要時刻,比如大朝儀,比如接受封賞的事,還有討命求饒等時刻。
“白先生,可還認得寡人?”嬴政微笑道。
“恕在下當初眼拙,沒能認出王駕當面,只認為是一個家世顯赫的世家弟子……”白墨拱手行禮,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當然是裝的,政哥的臉龐白墨還是相當熟悉的。
“無妨,寡人沒有那么小肚雞腸,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不過寡人很是好奇,為什么白先生改變主意了?”
“在下實話實說的話,還請王上不要怪罪……”
“寡人恕你無罪,盡管暢所欲言。”
“當初跟王上講得話純粹是敷衍,家世再顯赫的公子哥也無法得到我的效力,況且不知道王上的來路。”
“在下是蜀郡人,也是秦國的一份子,是不會為其他國家的公子王孫子效力的,為了避免糾纏,干脆就找了那個借口。”
“其實在下還是蠻有報國之心的,可惜在下出身黔首,沒有報效門路,上升無門,只能離開秦國去其他國家闖蕩。”白墨淡淡的開口道,不疾不徐道,一點也不緊張,仿佛眼前坐的不是秦始皇一般。
秦始皇雖然偉大,權勢熏天,不過終究還是人,自從白墨獲得超自然力量的時候就對王侯沒有太大敬畏之心了,他只敬畏天地,敬畏力量,對于所謂的神靈也沒有敬畏之心,只有尊敬。
“你可以參加軍伍,怎么能說報效無路,上升無門呢?”秦王嬴政面色頓時臉色一肅沉聲道,王者氣勢爆發,空氣仿佛變得更加沉重,讓周圍的宦官,宮女們頓時戰戰兢兢,冷汗淋漓!
白墨倒是如同春風拂面,淡淡一笑道:“那不是在下想要的,對于在下而言殺人太簡單了,不過殺人獲得的軍功實在有限。”
“對于兵法呢,在下通了九竅,實則一竅不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軍功這條路對于在下而言是無法走太遠,還是熄了將軍夢吧,免得將來喪師辱國!”
嬴政聽到這里臉色好看了許多,變得柔和起來,有些好奇問道:“那你想做什么?”
“實不相瞞,離開蜀郡之后在下也很迷茫,就四處游歷,走過秦國大片疆土,去過曾經的韓國,現在到游歷到了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