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老一輩口腔問題很常見的現象,他們對牙齒不重視,都以為上了年紀,牙齒壞掉,掉牙都是正常衰老帶來的現象。
殊不知,這是誤區。
“我也是跟主任醫師聊過才知道,其實世衛組織對牙齒健康有個衡量標準,就是8020,八十歲的老人,至少有二十顆正常功能牙。”傅韻芊說道:“所以我跟公公婆婆說,老掉牙這個說法是錯的,不是老了,就一定會掉牙,掉牙一定是因為牙齒出了問題。”
“想不到你還挺會哄人的,把我爸媽哄得無話可說了吧!”孟凡塵啞然笑道。
“那是!”傅韻芊驕笑。
“對了,我爸媽付錢了嗎!”孟凡塵皺眉看著傅韻芊。
“給了。”一說這事,傅韻芊也是頭疼無語,“我爸媽原則上,跟親情上,是死活不收的,更何況,負責治療的主治醫師也知道,他們是我公公婆婆,是老板的親家,收錢的話,于情于理說不過去。”
“可你也知道,公公婆婆的性格太直了,說不收錢絕不治療。”她苦笑道。
來嶺南市之前,這事就已經說定了,孟凡塵知道爸媽執意付治療費的原因,一方面是不想因為是親家而占便宜。
二是替他考慮著想。
孟是非跟石甜,是不想讓孟凡塵為難,畢竟孟凡塵以后就在嶺南市發展了,跟老丈人、丈母娘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們怕占了親家的便宜,從而讓兒子從心底里,覺得有愧于老丈人、丈母娘,而抬不起頭,心底里不夠硬氣。
不偷不搶,不占便宜,做人底氣才足夠硬,不論面對誰,都能挺直腰桿,而不怕別人指指點點。
二老就是做人做到通透了,深諳人情世故,所以才不想讓孟凡塵在老丈人家里抬不起頭來。
人窮而骨硬。
“沒事,爸媽雖然工資不高,買房,結婚,彩禮都花了不少錢,可幾萬塊積蓄還是有的。老人家平常在廠里上班,花不了什么錢,心里過得舒坦開心就好。一共花了多少?”孟凡塵笑道。
這錢,必須給。
哪有看病治療不給錢的道理,哪怕是親家,也該給。
這是爸媽的做人準則。
什么該給,什么不該給,別看他們沒什么文化,沒什么見識,可做人還是懂的。
“主任醫師是按月給工資的,而不是按診治量,所以工資是固定的,負責治療的主任醫師這塊沒有抽成,就讓公公婆婆給了個材料成本,一共付了兩萬多吧!”傅韻芊柳眉深鎖。
公公婆婆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一個月不過七八千這樣,兩萬得快三個月的工資了。
其實,她爸媽根本不把這兩萬塊放眼里,可公公婆婆固執,她也沒變法。
“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所以才很貴,都是進口材料里最好的,如果算上醫生的成本,得翻倍。”看到孟凡塵臉上浮現出一絲吃驚,傅韻芊連忙解釋:“這件事我已經跟公公婆婆解釋過了,也讓醫生跟他們說了,還把原價報給他們,就是怕他們心里有疑問。”
“那就好,我其實無所謂,就是怕爸媽心里有疑惑。”孟凡塵淡淡道。
“治療還需要半個小時,我帶你參觀一下科室環境吧。”看到孟凡塵沒有多問,傅韻芊心里也松了口氣,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他鬧矛盾。
“丈母娘呢?怎么不見人。”孟凡塵問道。
“出去辦事了,說過幾天主管部門,衛生局要過來檢查,她去忙這事了。”傅韻芊說道。
“衛生局?”孟凡塵詫異。
“口腔屬于醫療單位,跟別的單位不一樣,屬于醫療體系,衛生局、醫保局會經常來檢查,以防有個別單位亂收費,無證診治。”傅韻芊擰眉道:“我聽爸媽說,有些小診所,沒有種植牙資質,也沒有無菌手術室,就敢給患者做種植牙,手術失敗后,鬧到衛生局跟醫保局那里去。”
“一鬧一個準,嚴重直接下命令,停業整頓,罰款。”她繼續道。
“哦!”孟凡塵擰眉。
“不過你放心,我們這里口碑很好,幾乎沒有醫鬧,沒把握的手術,我們不做,不賺這個錢,醫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所以我們跟別的口腔門診部不一樣,能做就做,不能做絕不昧著良心做。”傅韻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