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天天的母親,論輩分,你得喊我伯母。”傅天天的母親葉蕾冷冷道。
看到葉蕾那一刻,孟凡塵心里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一說是傅天天的母親,這種預感就化成了現實。
孟凡塵聞言咧嘴一笑,臉上平靜如水,看不出有絲毫的憤怒與嘲諷,就這樣冷靜的看著葉蕾,平淡道:“伯母,不知道那么晚了,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房間里,大叔跟大爺,頓時轉臉看過來。
這些日子,他們都知道了孟凡塵到底為何住院,害他受傷的人又是誰,他們早就猜到,傅天天的母親肯定會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還真的來了。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拐彎抹角,天天做了錯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進監獄,蹲班房。”葉蕾冷聲道。
她此行的目的很簡單。
想讓孟凡塵出面,向公安局這邊求個情,讓法院判刑輕一點。
不然,傅天天就真的要進監獄,吃牢飯了。
“伯母,天天犯了法,被公安局抓了要判刑,不想讓天天去坐牢,你應該去公安局找警察,你來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法院的法官,也不是公安局的警察。”孟凡塵沉聲道。
他預料到,傅天天的母親肯定不死心,一定會來找他。
所以此刻見到葉蕾,孟凡塵心里并沒有任何驚訝與失措。
他早就跟警察說過了,處理傅天天這件事,他不會摻合進去,只要警察秉公執法,公開流程,傅天天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想讓你出面求情。”葉蕾斬釘截鐵道。
此言一出,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別說孟凡塵一臉擰眉了,就連大叔跟大爺,都露出了同仇敵愾的怒容。
這什么玩意,居然還有臉提這種無恥的要求。
“現在的人,還真是毫無仁義啊!”大叔看不下去了,眼神目視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的諷刺道:“把人打傷住院了,險些死掉,做母親居然還厚顏無恥的來求情,讓受害者替自己兒子在法官面前求情,這得多么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果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母親,才會養出一個手足相殘的兒子來,這可是堂姐夫啊,就算不是親兄弟,可親戚這層關系在,也不至于下毒手吧!”大爺冷嘲道。
他一把年紀了,看不慣就要吐槽怒斥。
壓根就不會拐彎抹角甚至含蓄的嘲諷。
看不慣,就怒懟。
葉蕾聞言,臉都黑了。
被氣得。
他想不到,跟孟凡塵住在一起的兩個病友,都知道了這件事,而且此刻還幫著孟凡塵怒懟她。
“捫心自問,若是你的兒子,遭到了這種殘害,你心里作何感想?”大爺可不會慣著葉蕾這種無恥的母親的,他怒瞪著葉蕾,譏諷道:“孟凡塵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他本可以跟法院提要求,要重判你兒子,可他沒有,甚至全程不參與進去,讓公安局跟法院按照法律來處理,這難道還不夠,你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來找孟凡塵,讓他出面替你兒子求情?你這個母親當得真是可以,天下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