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人類的基因庫中,除了“人”的基因,其實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微生物”的基因。
特別是病毒這種奇特生物,它們的基因很容易鑲嵌到人類基因鏈條中,某種程度上,我們其實是病毒共生體。
這也是為什么,瑪爾斯真菌有辦法寄生在人體體內,然后逐步和人類共生。
只是一開始,由于瑪爾斯真菌不適應藍星環境,加上諾亞會的研究員,胡亂對瑪爾斯真菌進行轉基因實驗,結果玩脫了。
當瑪爾斯真菌逐步適應藍星環境后對宿主的致死率呈現出逐年下降,到黃修遠被去世那一年,當時瑪爾斯真菌的致死率,已經下降到四十五萬分之一左右。
其實,這也是微生物的生存法則之一。
很多微生物要么是寄生型的,要么是共生型的,而表現出哪種生存模式,并不是一成不變。
它們最終會“妥協”,由高致死率的寄生,逐步向低致死率的共生轉變,畢竟宿主死了,它們也要死。
在恐荒島真菌事件后,全球才痛下決心,決定全面嚴控生化研究,特別是對微生物進行轉基因的研究,更是高度警惕。
人類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卻低估了生物的適應力,特別是變異速度驚人的微生物。
“基因鎖”這種東西,對于微生物而言,是非常容易失效的,別說微生物了,就算是昆蟲,人類的轉基因技術,都很難控制它們。
桑巴就嘗試使用轉基因蚊子,消滅正常蚊子,結果很快正常蚊子飛速進化,僅僅用三四代的時間,就免疫了轉基因蚊子的絕育攻擊。
這種事情,黃修遠見得太多了,人類永遠是不長記性的,在轉基因技術上翻車的事件,數不勝數。
明明連哺乳動物和植物的轉基因技術,都搞得問題頻發。
竟然敢在微生物身上,亂搞轉基因實驗,如果是在實驗室的可控范圍內,也就算了。
偏偏又喜歡作死,將轉基因昆蟲、轉基因微生物,投入到生產和武器中,然后又傳播到自然界。
恐荒島事件,只是因為太嚴重了,讓人類損失慘重,才被重視起來,但是有非常多真像,早就被掩蓋在歷史的紙堆里。
在恐荒島事件后,人類拍攝了非常多相關電影,以及全面還原真實場景的VR虛擬游戲——《恐荒島—瘟疫戰爭》。
當時黃修遠一直在秘密基地工作,無聊的時候,就玩過這個游戲,這個游戲里面的恐荒島基地,和真實的恐荒島基地,是一模一樣。
加上非常多背景介紹,黃修遠知道這個基地是1990立項、1995年竣工,2007年進行二次改造,2013年期間開始研究瑪爾斯真菌。
至于為什么不去南極冰蓋,提前將隕石帶走。
不是黃修遠不想,而是當時恐荒島事件暴發后,諾亞會銷毀了一部分資料,其中關于瑪爾斯真菌的隕石發現地點,只剩下非常模糊的一句話:位于南極點附近。
沒有具體時間,也沒有具體位置,南極點周圍那么廣闊,簡直是大海撈針。
最后黃修遠還是決定,從諾亞會手上直接搶。
但是黃修遠安排的時間,差一點錯過了,因為他記憶中,瑪爾斯真菌在2013年1月11日,就在恐荒島基地了。
突擊編隊行動的時間,是1月23日,竟然剛剛好碰到瑪爾斯真菌被送到這里。
只能說,冥冥之中的巧合,注定黃修遠要獲得瑪爾斯真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