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是先找自己人來看看,如果是的話······李老太君一時間坐在里屋內心亂如麻,連暈倒的兒媳也顧不了。
剩下幾位兒媳魚貫進入里屋,明白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大家都噤若寒蟬,一起控制著府內里里外外,等待著金山寺法海大師前來。
金山寺離坤城不遠,法海大師又有修行在身,聽聞冠軍侯府要事,不過一炷香就趕來。
李老太君趕忙抱起懷中仍然在熟睡的嬰兒,遞到法海法師面前,“大師,我的孫子······”
法海盯眼看向眼前膚若凝玉的嬰兒,他自號相人無數,但是也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面向,忍不住驚嘆道,“說貴不貴,說貧不貧,說善不善,說惡不惡,這天底下怎有如此奇相?”
上川悠仁似乎被吵醒了,他對著眼前白胡子和尚撇了撇嘴,然后一發童子尿正中眉心。
法海因為震驚,沒有躲過這發童子尿,神色有些鋃鐺。
“不是天子相?”李老太君用傳音入耳。
法海明白老太君的擔憂,微笑著搖了搖頭。
李老太君終于露出釋然地笑容,吩咐左右道,“將太醫喚醒,奉上金元寶,讓他進宮報喜,我冠軍侯又得一麒麟兒。”
三個時辰之后,監天府副監正來到冠軍侯府,同樣吃了一發童子尿后退去。
九重丹陛之下,副監正對著珠簾之后的天后稟報道,“啟稟天后,冠軍侯府公子雖然生有異象,抱刀而生,但命格平庸,面相無奇。”
聽到副監正的話,珠簾后的人笑著說道,“冠軍侯子嗣怎么可能平庸,你這話如果傳出去,恐怕明天武勛們立馬找你拼命。”
她凝思了一會兒,“冠軍侯府與國同休,時代英烈,天降麒麟兒懷刀而生,乃是克盡蠻夷之兆,封右軍將軍,賜云樹三株,郡王車架,天羅傘一柄。”
說罷,他看向身邊的文弱少年,“皇兒,你認為哀家這樣封賞如何?”
少年低眉順眼,從御座上起身,拱手說道,“全憑母后吩咐。”
天后笑著教導道,“你現在還可以偷懶幾年,等你及冠之后,這天下都需要你斡旋陰陽,這個時候更要好好學,有什么不懂的提出來,哀家還可以給你把關幾年。”
“母后教訓的是。”少年天子認真地說道。
一派母慈子孝的場景啊,副監正低下頭,因為以他的相術當然可以輕易斷定當今天子面相。
龍生九子,當今天子乃是睚眥之相。
時光匆匆,轉眼九個春秋,文春閣上,一位錦衣玉鍛的小公子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著,享用著西域進貢而來的玉珠葡萄。
跟在小公子身后的小侍女臉色通紅,忍不住提醒道,“公子,天色已經晚了,再不回去,恐怕老太君會責罰。”
上川悠仁毫不在意地說道,“責罰怕什么,紅姐姐會替我擋下的。”
他枕著的紅妝麗人嬌笑道,“我的小冠軍侯,這個罪責奴婢可擔不起。”
“那紅姐姐那首念奴嬌恐怕就沒戲了。”上川悠仁調笑道,作為一名穿越人士,他當然少不得摘抄詩詞歌賦。
同時擁有著【文字】神職,經過轉世投胎之后,白銀級別的【文字】神職已經逐漸適應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上川悠仁的‘文名’傳播得越廣,那么這個適應的過程也就越快,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了‘花詞侯’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