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上川悠仁被千葉傳來的驚喜震驚到,另外一邊,結束了朝議的文仲乘坐轎子回府,同時思量著明天該如何和蒙國使節談判。
之前大盛因為天后的原因,將對方逐出了禁宮,雖然有著‘挑撥天家感情’的理由在先,但是如今南越發兵的消息,蒙國是肯定知曉的,他們會不會借機獅子大開口?
就在文仲思考的同時,巫后搖搖晃晃地從客房中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自身雖然深受重傷,連鬼仙依憑靈蛇杖都遺失,實力大損,但好歹也是修行了幾百年的鬼仙,為何無緣無故暈倒在路旁。
她施展秘法回顧自己暈倒的時刻,只見牛斗星光沖天。
“原來是文曲星降世,大盛真是好大的氣運!”
巫后冷若冰霜,語氣帶著一絲恨恨。
“不對,如果文曲星是為了沖撞自己這個敵國之人,加上大盛神都氣運壓制,自己應該早就露出了馬腳,被高人察覺到,絕對不會安然坐在此處,里面有著古怪。”
結合張角協助大盛神祇這件事,巫后越發覺得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但不管怎樣,這位文曲星自己找到了,或許可以從他身上窺見出大盛氣運的端倪,找到破局之法。
心中有了定計的巫后起身,推開了房門,侍候在外的侍女聲音驚喜道,“原來是夫人您醒來了,我這就去通知老爺。”
巫后雖然變化為普通的婦女,但是本身卻沒有扮丑的想法,所以施展法術讓自己看起來不起眼,被文曲星星光沖撞之后,法術被破,雖然穿著粗布衣,但是端莊儀態和養尊處優的氣質可做不了假,仆人們自然小心侍候。
回到府中,正在整理蒙國和大盛文書的文仲聽到那位被撞暈的女子醒來,“既然她已經醒來了,那么就派人將她送回府中。”
管家將話帶給了大廳中等候的巫后。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巫后的聲音,“我老遠就聽說了文仲乃是不出世的大儒,素有仁名,今日一見,才浪得虛名,路上沖撞了一名弱女子,卻連一聲道歉都沒有,可是禮法所教?”
文仲微微皺眉,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客廳中,巫后雖然荊釵布衣,但是自有一番氣度,文仲拱手道,“是在下失禮了,請小姐息怒。”
巫后看向文仲,聲音放緩,“見過文宗師,在下一個弱女子,初到神都,一時沒了去向,為避免流落街頭,剛剛才出聲質疑。”
原來是碰瓷的,管家有些氣惱,這種無賴他以前見多了,只是沒想到對方敢碰瓷當今的儒家大宗師。
文仲思考了一會兒,對著管家說道,“去賬房支三十兩紋銀,算是在下給小姐的賠禮。”
又對巫后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又是未婚之人,府上實在是不便接待女客。”
巫后攔住了想要去拿紋銀的管家,對著文仲說道,“閣下難道不好奇我從何處而來?”
聽巫后一說,文仲也有些疑惑,對方的氣度不似一般的女子,為何在神都之中名言自己沒有去向,“何處而來?”
“在下從南越而來,身上有巫后密旨,特來見文宗師。”巫后揮手屏蔽了管家的耳目,一咬牙說道。
巫后?!
文仲沒有立刻出聲讓侍衛拿下這個敵國之人,改變語氣冷聲說道,“閣下可知南越與我國宣戰?如果閣下是宣戰使者,自可去鴻臚寺。”
“巫后讓我給宗師稍第一個口信,張角在南越。”巫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張角在南越?
文仲眉頭緊鎖,作為儒家宗師,他當然知道這位太平妖道,而且如果要說誰最痛恨張角,無疑要數他們這群大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