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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南越巫術,不過是蠱惑鄉民,何比得上我天平道術?”
一位渠帥笑哈哈地指了指被打倒在地的南越巫師,對方想要反駁,但是之前斗法失敗,加上如今氣急攻心,一張口,就大口吐出鮮血。
就在這位渠帥想要向周圍的南越百姓傳教的時候,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本座可否嘗試一下你這太平道術。”
巫后穿著盛大的祭祀袍服,手持靈蛇杖出現在斗法現場。
周圍本來信仰動搖的南越百姓頓時跪在地上,高呼巫后娘娘顯圣。
在南越千百年傳承和巫后強大的實力面前,剛剛這位渠帥建立起的威嚴不過是陽光下的冰雪,瞬間消散得干干凈凈。
額,渠帥想要開口,不過在巫后的力量下,他如同凝固在琥珀中的小蟲子,動彈不得。
福地之中,張角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向巫后的方向。
對方居然現在敢出現,祂思索了一兩秒之后,借用這位渠帥化身降臨。
張角仍然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對著巫后拱手道,“道友何必以大欺小。”
他的目光停在巫后裂開的靈蛇杖上,笑著問道,“本來在下還擔心道友安危,如今看到道友現身,頓時心中不勝歡喜,不知道道友近來修行可好?”
巫后內心氣急,不過臉上仍然帶著和煦的笑容,“不勞道友掛念,最近修行,一切尚好,甚至還有幸更近一步。”
“更進一步?”張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不如我倆再次論法一番如何,也可以互相增益一二。”
說著,他隔空揮舞了手中的浮塵,頓時霧蒙蒙的歸墟之風降臨,左右四方,無物不包,不過卻沒有傷及任何其他人,只將力量集中在巫后身上。
這些天,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是已經擺脫了之前的大戰的耗損,對付巫后這位鬼仙還是手到擒來。
巫后看到這風,不敢怠慢,她手中的靈蛇杖重重地錘在地面之上,口中吐出一個古老的音節,“風止。”
靈蛇杖斷裂處閃耀著奇特的光輝,裂痕扭曲,形成一個光怪陸離的奇特文字。
這個文字本身就像擁有著浩瀚法力,能夠承載天地規則一樣。
文字閃耀著清亮的光輝,如同千百年不變的月光。
所有在場的南越巫人們都忍不住抬頭,心生感應的他們順勢開口道,“這就是巫文,偉大的巫神賜予,是屬于我們的超凡文字!”
張角神色微變,他還在思考的時候,就看到在這這枚奇特的文字作用下,遮天蔽日的歸墟之風緩緩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巫后也震驚自己得到的力量,不過她仍然笑吟吟地看向張角,“道友以為我近來道行進階如何?可曾入了法眼?”
“字以載道。”張角的化身露出凝重地神色,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巫后靈蛇杖的裂痕。
這個時候才發現不妥。
上面的裂痕阡陌縱橫,但是卻又古奧神秘,仿佛訴說著天地至理。
聯想到巫族最近的變化,“他居然將【文字】這種神職的權柄都讓給你了!”
張角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巫后雖然只是普通的鬼仙,但是一旦掌握了一種白銀神職,還是極其特殊的【文字】神職,結合南越幾千年信仰的地利,那么在南越本地自然可以和自己對抗。
甚至自己因為顧忌偷襲,還不敢出洞府。
他之所以現在不敢出福地,自然是不信任自己的‘盟友’,就像他可以背叛上川悠仁一樣,一旦上川悠仁找到了機會,和閻羅天子聯盟,將他理清出局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是很有可能。
但對方不是在沉睡之中嗎?
還有這【文字】神職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總不可能是現在才凝聚出來的吧,一切都仿佛陷入一團迷霧之中,即使以張角的智慧都畏首畏尾。
巫后神色自然地說道,“這自然是偉大的巫神賜予,怎么,道友技窮了,今日論道到此結束?”
“那么就請道友和道友之徒滾出我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