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悠仁也完全放開了,他笑著說道,“這可不一定喔,莊子祂老人家,如果不在乎虛禮,何必讓我將道卷帶給您呢?我看祂就是一個要出嫁的大姑娘,既想要受到你的表揚,但是卻又扭扭捏捏,矜持放不下面子。”
這確實是上川悠仁對于莊子的感官,對方繞這么大一個圈子,開辟一方世界,留下道祖的足跡,既有外面種種算計,但是對莊子來說,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找人,將自己得意之作《逍遙游》跨越時光的距離帶給道祖一看。
至于為什么不是莊子親自帶給道祖看,這更好理解了,面對自己的偶像,莊子可不想要表現出小迷弟爭著等表揚的樣子,那太損他大佬的風范了。
所以他讓上川悠仁替他傳信,古時候的那些文豪經常喜歡這樣做,所以蘇軾曾經將這種心情比作見公婆。
“這倒是。”
道祖哈哈大笑,“不過他應該也存了提攜你們這些后輩的想法,他見我一面可得不到什么好處。”
“您老人家真是和藹可親,和莊子一樣平易近人。”
艾倫大力拍著馬屁。
道祖搖了搖頭,他展開手中的《逍遙游》,輕聲地念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道祖的聲音平和,這片《逍遙游》上川悠仁也參悟過了,但在道祖的講述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天地萬物。
這些萬物不再僅僅是指他孜孜不倦求取的規則之道。
規則仿佛脫離了形骸,重新化為了萬物。
萬物的本質是規則,但是規則卻不是萬物。
等到上川悠仁理解這一點的時候,道祖已經講完了逍遙游了,他笑著看向上川悠仁,“這倒是一篇雄文,可惜你們都太在乎‘道’了。”
“求道而不可得。”
上川悠仁恭敬地稽首。
道祖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說著他將手中的道卷重新遞給了上川悠仁,翻身騎上自己的青牛,向著時光長河的源頭走去。
上川悠仁看著道祖消失的背影,大佬,您不客氣一下,傳兩件法寶下來給我這個徒子徒孫護身嗎?
似乎是知道自己主人在想什么,屬于上川悠仁的青牛發出呲呲的笑聲。
上川悠仁拍了拍它的牛頭,突然發現,自己坐下這只青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由虛幻的道意變成了真正的‘神獸’。
有血有肉,神通大增。
他轉頭看向了千葉,千葉身前也凝聚出了一枚新的白銀神職【道祖赦令·泰山副君】。
對的,這枚神職就是這么囂張地在前面標注道祖赦令四個明晃晃的大字。
果然是自己家的老大,給好處都這么云淡風輕。
上川悠仁滿心歡喜的帶著千葉,沿著道祖開辟的路線,重新走出了輪回之中。
虛空之中,董仲舒和徐福看著從輪回之中走出來的上川悠仁和千葉。
徐福神色凝重,“剛剛在里面發生了什么?”
董仲舒笑著說道,“還能夠發生什么,既然祂們不想要我們知道,那么我們就永遠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