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百里良騮應該算我徒弟吧,那這個新來的,就是我的徒孫了。
既然徒孫來了,我這個師爺肯定要去看一下,起碼鑒定一下是不是和百里良騮一樣有出息。
太差的我可不認,嫌他給老子丟臉。
念頭一轉,繼續沉浸在默禱之中。
除了這五個人,機車內還有一些動物,它們是不是能聽到花鮮生的說話,聽到以后是不是能聽懂,聽懂以后是不是可以走出來迎接花鮮生,就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就聽見花鮮生等人面對的機車,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道門,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兒對站在臺階上,對著外面找手:“嗨!你好!”
咦,沒有人?
原來,花鮮生并沒有打開機車,而他們的這種機車都具有隱身性能,不自動顯露就視而不見。
其實,這架留守的機車也是一樣,因為這里沒有人煙,所以那個隱身功能就沒有啟動。
不過,里面什么情況,外面依然是一無所知,因為其他人雖然能看到機車,卻不能看到里面。
嘩的一聲,花鮮生打開機車,一群東西從里面卷了出來。
第一個竟然是那只火鴉。
“大家……”
剛要再次打招呼的孔毓良住了嘴。
難道這位飛得賊快的東西是我的徒孫?
聽起來和看起來怎么差距這么大?
我老夫子即使再打破傳統,也不會收一個扁毛畜生當徒孫吧?
這個要和百里良騮查清楚。
“呱呱呱!老頭兒,見到你一次可真不容易!你是誰,快告訴我火鴉!”
孔毓良聽這呱呱叫的聲音甚為耳熟,定睛一看,原來是你!
原來這火鴉每次來的時候,都大喊大叫要進入機車,可是老夫子對它有成見,又是一個倔脾氣,看不起它一個扁毛畜生,不肯讓它進去,甚至從來都不搭理它。
我一個堂堂老夫子教書育人才是我正事,管你一個非我族類的不詳怪鳥作什么?
接著涌出來的幾個人,包括老丫頭兒、白丫兒、黑丫兒;當然還有狗蛇、水行。
不過后面那倆孔毓良沒有注意,他是一如既往對那些不是人的東西一視同仁。
當他看到花鮮生的時候,一眼就知道,這就是百里良騮的徒弟,他的徒孫。
一輩子琢磨人的老夫子,別的不行,看人的眼光可絕對不是蓋的。
花鮮生一看老頭兒,倍感親切,蓋因為師父死后,他就成了一個沒娘疼的孩子,嘴里不說,心中倍感孤獨。
這個老頭兒,是他脫離死海遇到的第一個父輩親人。
一看花鮮生的神情,孔毓良也是心中感動,不由得激動起來,以超出老頭兒年輕的勇敢,嗖的一聲就從機車上跳了下來。
也是快走幾步,和撲過來的花鮮生抱在了一起。
老頭兒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抱過人!
老丫頭兒到沒怎么樣,黑丫兒白丫兒看得眼熱,恨不得也和花鮮生一起被人抱抱。
可惜孔毓良抱一個自己認定的徒孫已經框外,哪里會繼續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