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是我做接生婆的職責,你不要太客氣啦,我倆在跑快點,不過,正在下雨的路,泥漿太多、太滑,不好跑,可能要多耽擱一會。”
“那好,何姨您慢點啊!”
“嗯,國華你也慢點。”
倆個人說完,在雨中奔跑著,只聽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頭上的雨水“滴滴嗒嗒”朝下嘀的聲音。
何接生婆,六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六左右,全身上下外穿的是藍布補丁衣服褲子,內穿一件白底加補丁的內衣,她邊跑邊擦著臉上的雨水。
十分鐘后,終于跑回家中。
何大妹子,“辛苦、辛苦了,下這么大的雨,把你叫來,真難為你了。
“沒事,幾十年都習慣了,這點雨,不算什么。”
奶奶急促的,“快、快,你快看看;怎么小兒媳婦生孩子,同其它倆個兒媳婦不一樣呢?”
爸爸也顧不上淋漓透徹、也不顧男人不允許進產房,心里只想著老婆,他帶著全身的雨水一腳跨進房間,看見心愛的女人正在陣痛的她緊緊抓著那縷發絲,不曾放手,額頭的汗水,早已濕了面龐,她的臉上,被痛苦纏繞,原本清秀圓潤的臉龐,在暗暗的煤油燈光的掩映下,顯些憔悴。
爸爸來不及換下濕透的衣服褲子,濕透的衣褲以非常不適的緊緊貼在爸爸身上,趕緊去握緊媽媽的手,輕輕的叫著:“老婆、老婆、何姨來了。”
媽媽在宮縮時,一次一次的痛到面目猙獰,一聲一聲地叫喊著。眼睛微微睜開,看著爸爸說:“國華啊,我快不行了,對嗎?”
“不會的、老婆。”
何接生婆急忙著打開藥箱,叫著:“黃大姐快去燒水。”
“水已燒好,馬上端過來。何妹妹辛苦你咯!”
“沒事的,應該的,快去把水端過來。”
奶奶急著走出門外,手上拿著木盆子朝廚房走去。
何接生婆,拿出接生用的醫療工具,剪刀,白酒,白布塊,喊道:“小紅、來,嘴巴張開,白布塊喊住,這樣啊,可以減輕疼痛,使點勁吸氣,放松點。”
媽媽邊使勁邊叫著:“痛、好痛啊,“哎喲,哎喲”的發出劇烈疼痛的聲音。
何接生婆,低頭看了看,講著:“生孩子是痛,宮縮痛、宮頸擴張同胎頭對盆底的壓迫所帶來的疼痛,不用怕,小紅,宮縮強烈時,每隔2分鐘在你的肚子和腰上疼痛一次,這屬于正常,另外,另外………”
正在這時,在黑夜的夜晚,雷聲隆隆,電光閃閃,整個天空好像著了火一樣,反照射在產房間,大風呼呼的吹著外面的樹枝唰唰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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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接生婆接著說,“孩子,你在使、使……她忽然戛然而止,埋著頭仔細的觀看著,雙眼驟然瞪大,聲音開始打顫,心里難受的想著;已經有血崩之相,說不定兩個都活不了啊!這時候的何接生婆心里壓力太大,難受著;是難產啊,怎么辦?正想著,只聽見媽媽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著,嗓音早以沙啞,雙手緊緊抓著爸爸的手,媽媽的手臂上痛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