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跑車行駛過拱形通道,時間在一成不變的風景中悄然流逝,終于抵達至實驗室。
實驗室漆黑不可視物。
不遠處驟然亮起刺眼地白光,熟悉的機械座椅在日燈下顯映。
‘噠噠噠’地腳步聲回蕩著,霍嚴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到機械座椅旁。
他借助燈光照亮的黑暗區域,勉強看清跑車副駕駛位置的短發少女。
他對此并不感到很意外。
短發少女身側,坐主駕駛位置的是白池。白池三兩步走到機械座椅旁。
白池和霍嚴進行短暫的交流,大概內容既是安潔自愿申請做志愿者。
事情交代清楚,白池欲要返回車內,他看見副駕駛位置的安潔已經下車了。
白池打開跑車車門。
“三小時后我來接你。”他是看著安潔說的。
巨大的引擎聲響起,在地下拱形通道內漸行漸弱。
聲響徹底消失,實驗室回歸平靜。站在原位置未曾動過的安潔,雙手交叉,二話不說地脫掉了黑色上衣。
這是為了防止霍嚴像第一次做實驗那樣,剪壞她的衣服。
實驗室的陰冷讓安潔打了個寒顫,她從容地躺到機械座椅上。霍嚴著手固定住她全身的各個部位。
接下來連接各種監測人體的儀器。一切均已準備就緒后,霍嚴拿出‘注射槍’。
槍口對準安潔的頸部位置。安潔聽到很清晰的穿肉的聲音,難以忘卻的疼痛隨之席卷全身。
有了之前的經驗,安潔越來越熟悉實驗的疼痛,她現在甚至可以閑聊幾句。
“區域外圍的那層白霧很危險嗎?”安潔咬著牙。
蹲在機械座椅旁的霍嚴,很樂意通過聊天緩解她的痛苦。
他毫不猶豫地回應,“危險程度和殘土的瘟疫差不多,常規的防護措施能將感染率下降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還是很危險啊……”安潔感嘆著轉移話題,“如果我能走出白霧,就能弄到像白老師那樣拉風的跑車了。”
她的話毫無邏輯可言,但語氣異常肯定。似乎堅定白霧后面有輛跑車。
霍嚴瞳孔微顫。
“以你在零度號的地位,借著執行任務的由頭,弄到白老師的同款跑車并不困難。”他語氣略微起伏。
安潔咽下準備好的話題,她扭過頭上下審視霍嚴。
“你想要一輛紅色跑車嗎?”保險起見,安潔左右顧盼補充道,“我可以送一輛給夢里的你。”
安潔硬生生制造了她在捉弄霍嚴的場景。
霍嚴笑了笑,那笑容就像在面對調皮的小孩,又好笑又可愛。
“我有車。”他不動聲色地回應,“不過夢里的我應該也需要一輛車。”
安潔收回視線,仔細回味他們之間的對話。她覺得來做志愿者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疼痛消退,追光部的志愿者抵達。安潔首次嘗試和追光部志愿者交流。
彌足珍貴的交流中,她了解到一些信息。‘區域’是有專門的養老院的。
‘區域’養老院的人來自各大部、不同的崗位,擁有不同的身份。其中絕大部分老人描述自己崗位身份時含糊其辭。
他們面對安潔目光閃爍,眼中充滿愧疚等不明的情緒。
等到安潔再要詢問,總會得到一句逃避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