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溫熱而小巧,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伊文斯想的那么細膩。雖然只是輕輕的搭在手上,伊文斯已經感覺到了其指尖、掌緣處那些許粗糙摩挲的感覺。
她是常做家務顯然不是,以伊文斯的眼光看,這名為卡珊德拉奧迪托雷身上的衣物放在索爾科南,至少也要用金特里才拿得下來。
穿得起這樣衣服的人,自然不會是需要自己做家務的。
當然,伊文斯對這種摩挲感再熟悉不過。
這是長年累月接觸武器留下的痕跡。
伊文斯如此從那些微的肌膚接觸中摸著對方的底細,無意間側過臉去看了身邊的姑娘一眼,卻見對方正好盯著他,目光沒有絲毫掩飾,大大方方的。
“你在看什么”
“看你。”
“好看嗎”
“好看。”
伊文斯愣了一愣,他還真沒見過那么坦誠的姑娘難道說新奧威港的民風如此開放
“我們到了。”卡珊德拉已經適時地停下了腳步,面前是一棟典雅而富麗堂皇的建筑。伊文斯認得這里,這是安德里亞區最大的禮堂,安德里亞禮堂。
能在這里開辦的宴會是什么等級的,自然不用多說。
他略有些驚訝地看著卡珊德拉奧迪托雷,沒想到自己隨便搭訕碰到的姑娘,居然有這樣的身份。
所幸的是他身上的穿著也不普通,算不上特別高檔,但也能在宴會這種場合里見人。他隨手撩了一下頭發,跟著卡珊德拉走進了禮堂。
高大的拱門一扇又一扇,他們行走在其中,頭頂的月光透過高大鏤空的屋頂灑落下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這是一場酒會還是一場舞會”
“或許是。”
“是前者還是后者”
“可能兩者都是,可能兩者都不是。”
“奧迪托雷小姐,您可以稍微坦誠一點嗎”
“難道我還不夠坦誠么,來自拉羅謝爾的伊文斯先生。”
他們的手一直保持著半牽著的狀態,現在伊文斯的手在下方,卡珊德拉奧迪托雷的五指搭在他的五指上。
繃緊或是翻轉或是抓握在這種明顯帶有揭開面紗意味的言語出現之時,這樣的手型變化都沒有出現在雙方之間。
“看來奧迪托雷小姐對我的了解比我對你的了解要多得多。”伊文斯面色不變,只是直視著前方。
“安德里亞區的使館畢竟不是什么私人的后花園,誰都看得到走入使館的人。”
“那奧迪托雷小姐就正好看到了我”
“或許是呢”卡珊德拉奧迪托雷平靜地說道,“你可以叫我卡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