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史丹尼克萊門斯的野心體現在何處呢”
“他他并沒有那么追逐宗教對新奧威港的影響力,這一方面他的前人已經做到了極致。”
“他追求的,是神明的足跡。”
“神明的足跡”
佛提烏看向窗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是的,他瘋狂地追隨著尤瑞拉的蹤跡,他試圖讓尤瑞拉重回這片土地,重新執掌海洋,聽說他已經嘗試了許多被列入禁忌的方式”佛提烏說著,用力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別提他了,殿下,那么關于源初騎士改制這件事”
“奧圣艾瑪絕對會施加予以拉羅謝爾極大的壓力,在如此動蕩的時期,您確定要如此嗎”
阿納斯塔西婭纖長的手指開始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一下,一下。
節奏與窗外屋檐上、那低頭給雛鳥喂食的花頭鷹鵲低頭的頻率完全一致。
她像是做著巨大的心理斗爭似的,嘴唇抿得緊緊的,連臉色都有些發白。而佛提烏也不著急催促她,只是靜靜地看著。
直到阿納斯塔西婭要張口的一刻,門卻又一次被敲響
這一次沒有得到阿納斯塔西婭的允許,門便已經被急匆匆推開,沖進來的是阿納斯塔西婭的侍女,她急切地叫道
“殿下”
看到佛提烏在的一刻,這位少女的臉立刻漲得通紅,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這可能會讓她丟失這份工作,甚至家里人都要受到責難
但那位主教冕下只是溫和地朝她笑了一笑“有什么很著急的事情嗎,直接向殿下匯報吧。”
“啊啊啊,是”侍女大口喘息了幾下,隨后急促地喊道“殿下,小王子殿下的蹤跡,找到了”
阿納斯塔西婭愣了一下,立刻一拍桌子站起,侍女已經快步上前,將一封信遞到了阿納斯塔西婭的身前。
她急切地將其拆開,手都在有些發抖。
信封是暗黃色的,帶著些許青草的芬芳氣息,用細藤編織的繩結輕輕一拉便解開,展露出里面純白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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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長公主、阿納斯塔西婭赫爾曼殿下。
請原諒鄙人在信封上蓋下的是亞德里恩伯爵的印章,這件事本應由伯爵大人親自與您溝通,但伯爵大人不知何時才能回歸西利基,因此鄙人為伯爵大人代筆,您忠誠的臣民,阿茨克安杰斯。
我們在西利基學院的入學儀式上,意外地發現了小王子阿列克謝赫爾曼殿下”
“卡羅琳姐姐。”
“別動。”
“但是”
“說了別動”
沒聲音了。
卡羅琳滿意地繼續擺弄著手里的玩意兒一個碗和一根魔藥學用來搗藥草的木棍,她也不知道叫什么。
此時碗里是青色的碎葉,已經被她搗成了汁水,她又用力碾了幾下,而后回到了坐在椅子上、被圍兜圍著脖子、只露出腦袋的“白發”男孩身后。
“要來了哦。”
男孩緊緊地閉上了眼,只感覺頭發一陣冰涼,液體被從碗里澆在了他的頭上,很快身后的少女發出了一聲歡呼,接著飛跑著拿來鏡子,擺在他的面前
“鏘鏘看,很精神吧”
男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原先有些偏長的頭發已經被修剪成了利落的短發,幾根毛桀驁不馴地向前翹著,那些他一路東來、路上看到的帥氣的大劍傭兵戰士有不少都是這樣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