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亞在上,丹亞在上”
他口中不斷念叨著,距離他最近的士兵已經將滿是兇光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緊接著雙手臂高高揚起,似是在做著狂熱的祈禮,但卻張大了嘴,向著希爾伯特祭祀抓咬而來
但希爾伯特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去集中于眼前的事情了,他的神智完全糾纏于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之上,只剩下了不斷地呢喃
“丹亞在上,丹亞在上”
“啊”他突然感到了疼痛,低頭看去,一名士兵已經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仿佛要將他的手都啃下來一樣。而身后的士兵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幾名已經徹底瘋了的士兵要將他按倒在地,就這么活活咬死
“你們,清醒過來”
他企圖以圣言術喚醒這些士兵的理智,可卻根本沒有作用。身上各處都傳來了痛感,越來越多的士兵已經涌到了他的身邊,開始撕咬著他的法袍與身軀。
希爾伯特面露痛苦之色,他因的受損而痛苦,但更為痛苦的是他的內心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或許,被這些士兵活活咬死,才是他的罪孽得以洗凈的方式
然而就在他躊躇著,一張張嘴開始咬向他的脖頸的一剎那,他的視線,被一道明亮的圣白的光柱給充斥了
那名年輕的侯爵在半空中高舉起一只手,將那道自天空中灑落的神明加護投向了被士兵圍住、壓住的希爾伯特祭祀的所在。
那陣溫和的光照在這群士兵的身上,令其一個個都痛苦地跳起,如同被電擊電得跳出水面的魚,而后原地摔倒,來回扭動不已。
眨眼間,那些撕咬著希爾伯特祭祀的士兵們都倒在了地上;沐浴在光下安然無恙的,只剩下希爾伯特祭祀。
希爾伯特祭祀仰起頭,迎向那道溫和的光。
“丹亞在上,我該怎么做呢”他聲音顫抖地說著。
而在那光里,年輕的侯爵平靜地回答道
“虔誠的源初信徒,你信仰之所在何處,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么”
老人的表情突然停滯,隨后面上逐漸浮現出笑容。他緩緩站起身,身上的長袍已經破損不堪,但此刻的他,卻覺得現在的自己,比任何一次穿戴整齊、站在圣赫爾科恩特的大教堂里,迎接著信徒們的禮拜時,還要更加圣潔。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他雙手舉起那根長杖,接著猛地抬起膝蓋,將長杖在膝蓋上折成了兩段
“丹亞在上,我所有的一切都屬于源初,我誓死效忠于源初”
“至于這些污濁源初之物我將會將其凈化”
西里爾凝視著下方,這位老人的長袍都因魔力的充斥鼓蕩而起,他將斷裂的長杖扔在地上,用力一腳踩碎杖端的那顆珠子。
他微微頷首,隨后將項鏈重新放回胸口,最上級源初之神神明加護的光芒消散之際,他的身影,也已經從奧圣艾瑪軍營的上空消失。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場超凡之間的戰斗居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而回想起那根被老人舉起的長杖,以及其所賦予的“加護”之時,他的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這是來自奧圣艾瑪大主教的長杖,這樣的長杖所賦予的加護,卻與源初背道而馳他能夠明確地感受到,
那股潛藏在白色光澤下的混亂的氣息,而這樣如此顯眼的異常,卻能夠蒙蔽住同為超凡級的源初祭祀。
奧圣艾瑪人究竟想做什么
尼克爾,那個奧圣艾瑪的大主教,在謀劃些什么這股他已經并不陌生的混亂氣息,難道他的信仰已經不再忠誠于丹亞,而是倒向了
丹亞的負面
那遠赴圣赫爾科恩特的佛提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