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散發出的溫熱之意掀起一股暖流,將那彌漫在宮殿中的陰寒森冷逐漸驅散。西里爾只感覺手上的劍微微震顫,似乎它面對著那名尤瑞爾一世大帝,也在興奮著。
而同樣有所感應的并不只有這柄劍,同時還有他胸口的那串源初項鏈。
這串項鏈不斷地散發著熱度,雖然沒有任何的力量加持,但卻像是強心劑一樣,告訴西里爾,他并非獨自一人
仿佛察覺到來自少年身上散發出的威脅,這名帝王突然站起身,雙手高舉而起。那分列于紅毯兩側的數十名污穢化身立刻都被激活,它們蠕動著向著西里爾狂奔而來,以各式各樣的姿態妄圖將這名侵入者撕碎。
可在圣白聯盟伊格沃克之前,這些“精英”實在是有些不夠看。甚至不需要西里爾多調動自身的魔力,綻放的劍光便將這群污穢盡皆吞沒。
只是瞬息的功夫,整個被污穢的宮殿都似乎被清理得一干二凈。
只剩下紅毯初始之處的西里爾。
與紅毯盡頭、王座之上的尤瑞爾一世大帝。
“尤瑞爾一世大帝亦或是利安德爾的污穢我該怎么稱呼你”
他手中提著劍,緩緩向前。站立的君王身形微微搖晃,而后抬起一只手,扶住了額頭、遮住了半邊面部,以低沉的聲音言道
“遠來的異鄉者”
然而這樣的聲音僅僅持續了片刻,尤瑞爾一世便猛地一仰頭,發出了凄厲的嚎叫聲。那對眼眸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被血色充斥,緊接著兩道血線便自眼眶中爆射而出,將尤瑞爾一世的兩只眼睛都擠了出來
“難道他還有身為人類的理智”
西里爾心中正疑惑著,眼前忽然一花,那方才還站在王座前的高大身影,已經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沒有魔力波動,沒有捕捉到屬于他的任何氣息利安德爾擁有白環以下最寬的權限,它所能調用的力量甚至要廣泛于我”
“它會選擇什么樣的方式對我發起進攻”
西里爾腦海中急速思索著,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閃耀的圣白聯盟伊格沃克向著腳下的地磚插去,魔力以他為中心點、向著四周激蕩爆發開來,恍若一朵光蓮一般綻放開。
整個宮殿都在劇烈地搖晃,地磚成片成片地碎裂開,每一根立柱都在搖晃,將任何一個可能供尤瑞爾一世隱藏身形的地方都覆蓋。
然而就是這樣的震動,卻沒有令尤瑞爾一世露出絲毫的破綻。它仿佛徹底地消失在了這片宮殿之中,根本不受西里爾的干擾。
“究竟藏在哪里,是想一擊就致我于死地嗎”
西里爾自認為自己的攻勢已經將整個宮殿都覆蓋在內,圣白聯盟伊格沃克的力量對污穢的殺傷性是絕對的,畢竟這可是能夠在諾拉的污穢菲奧賽爾身上都留下一道重創的利器。
他不認為一個奪走了尤瑞爾一世大帝才不到一年的污穢,能夠抵抗得住這樣的魔力清洗。
那么尤瑞爾一世大帝,現在會在哪呢
他眼睛一轉,忽然間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看去,卻見后方那自己登上的臺階,不知何時已經和自己不處于一個平面,自己所站之處憑空高了許多。
而緊接著,整座宮殿都開始傾斜
“他在宮殿的下面他將整座皇宮都舉起來了”
“來不及了”
西里爾終于明悟過來,然而為時已晚,恐怖的魔力波動正在他長劍所插入之處的下方以驚人的速度蓄積著,沒等他來得及有所反應,一道粗黑的光柱便自他的正下方轟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