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貓,你終于來了,我們的酒呢?可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九貓”沉默著,片刻之后,用那沙啞的聲音,以一種輕松的聲調回應著:
“啊,是啊,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西里爾輕聲說著,向前緩緩邁步,每一步都走的平平穩穩,連大腿都不會從斗篷的分叉中露出來。
而他的雙手,也藏在這斗篷之下,沒有絲毫地顫抖,穩定地就像是在徒手拆開一個、只要有一絲波動,便會變成怪物將你吞食的寶箱的鎖一般,穩穩地握著劍柄。
兩柄劍。
他慢慢靠近著那名班迪思,對方還在嗅聞著嬰兒的腿。西里爾的目光從他身邊穿過,已經能夠看到躺在桌子上的一具**裸的嬰兒身軀。
他應該還沒死,歪斜著頭,血水流滿了桌,滴滴答答地自邊緣滴下,那雙本該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灰蒙蒙地,嘴還一張一張,像是在重復什么一般。
那是被火焰魅惑過后的效果,嬰兒的神智被完全地掌控著,不屬于他的意識肆虐在他的腦海之中,重復重復,再無盡的詠唱與怨恨中,將力量供給給他所重復的那個名字:
安布羅斯。
這就是……
邪教啊。
半精靈少年輕聲感慨著,在那名班迪思疑惑抬頭的一刻,一步跨出,斗篷下的手迅速撩起,細劍自下而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斜撩而起,而后抹過了他的咽喉。
一滴污濁的血順著垂落的劍尖滴落在地,那具班迪思的身軀墜地的一刻,他腳步輕盈地向前一躍,整個人立刻遁入了陰影之中。
他感覺自己回到了游戲里的那個游蕩者身上,一切都輕巧而熟練。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本不想如此——
雖然他看到嬰兒被如此虐殺的同時,憤怒的情緒絲毫不少,但在游戲里對付邪教的時候,他已經看多了這樣的情景。在以一敵十、且每一個敵人的紙面實力都不弱于自己的現狀下,他是不會動手的。
可在他的心底,似乎是從靈魂深處,一個暴躁的聲音咆哮著,將他那原先壓抑下去的憤怒轟的點燃,接著肆虐著涌出,填充他的整個胸腔——
他感覺自己是一具被殺戮**驅使著的骷髏,身軀迅速地從熟悉轉向陌生,而后又轉向熟悉。
他一劍抹過那名拿著嬰兒腿的班迪思時,看著那淡淡的綠色經驗融入自己的身體,感受著那些微的力量提升,面具與假皮膚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
不就是十個班迪思么?
夜視視野比以往都要更加清晰,他藏匿于黑暗之中,將左手中的無名之劍刺進了第二名抽出了長劍、正左右警惕著的班迪思的后背,感受著拔劍一刻噴涌而出的鮮血落在他的臉上,他舔了舔嘴角。
好像打十個……
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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