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聽著麥藝的話,依舊是不斷地顫抖著。
麥老太太見狀,不禁輕嘆一聲,跟著說道:“阿秀,以前我還不知道,現在見到你,我終于明白了。在阿豐彌留之際,他一直念著阿秀兩個字。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有你,也一直不明白,這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現在我懂了,阿豐,其實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麥老太太說完這番話,鐘毓秀也變得平靜了許多。
麥老太太隨即撇開媳婦和女兒,來到了鐘毓秀的面前,輕輕地撫著鐘毓秀的發絲,“阿豐沒有忘記過你,你也沒有忘記過他。只可惜……命運跟你們開了個玩笑。不過你這二十幾年,卻沒有白等。你還有個好兒子!阿豐回不來了,但是麥藝還在啊!要珍惜眼前人,別等到失去了,才來后悔。”
麥老太太這話說完,鐘毓秀便再次爆發了出來,痛哭著抱緊了麥藝,生怕麥藝離開他似的。
麥藝也是滿臉的淚痕,緊緊地抱著鐘毓秀,緩緩地看向麥老太太,“謝謝……奶奶。”
麥老太太也是笑中帶淚,“我的好乖孫。”
隨著這一場痛哭,鐘毓秀的情緒得到了宣泄,也終于穩定了下來。
不過鐘毓秀這邊才穩定一點,就有一隊醫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在哪兒?哪兒有精神病?”
麥家眾人見狀,頓時都是一愣。
麥藝也是一臉不爽,看向了這群精神病院來的醫生。
麥碩直接上前,“誰讓你們來的?”
那醫生答道:“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說有精神病人在麥家發瘋,我們主任讓我們立刻趕過來的。那個……病人呢?”
麥碩皺了皺眉,不禁朝著林建瞟了一眼。
林沛無奈地捂住了額頭,默默地走到了一旁,沒敢跟林建站在一起。
林建卻滿頭虛汗,強裝鎮定地說道:“我,我沒有,不是我,都,都看我干嘛啊!”
麥青青沉著臉,“回頭再跟你算賬。”
麥碩對那醫生揮了揮手,“這兒沒有什么精神病人,你們回去吧。”
那醫生也是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那好吧。”說著,就帶著人走了。
麥碩沉著臉,說道:“誰讓他們進來的。”
麥家的仆人一個個都是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本來鐘毓秀犯病,大家全都看到了。
結果就來了一隊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攔,而且還是全程開綠燈,直接把他們帶了過來。
麥老太太見狀,揮手道:“算了,追究這個沒什么意義。”
麥老太太說完,看向麥藝,“乖孫,阿秀現在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但是她心里的創傷很大。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等到晚些時候,咱們一起過去吧。”
麥青則眼珠一轉,直接上前說道:“媽,阿秀現在這個樣子,也需要小藝一直照顧著。我看祭祖什么的,可以往后壓一壓,畢竟還是活人更重要一點。”
麥青本是不想說這些話的,不過林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她就必須緩和現在的關系才行。
麥老太太瞥了一眼麥青,而麥碩也跟著說道:“媽,我覺得阿青說得對。”說著,看向了麥藝,“小藝,你覺得呢?”
麥藝自然以鐘毓秀為主,隨即點了點頭。
麥老太太這才答道:“好,立刻聯系顧醫生,咱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