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紀刃讓人奉上茶水,隨即看向眼前面色蒼白,神態柔弱的田言,以及她身后剛剛才見沒多久的田賜,道:“不知田大小姐來此何事?”
“阿賜魯莽,聽說之前得罪了水澤堂主,所以田言如今帶領阿賜,前來為堂主賠禮道歉,還望水澤堂主大人大量。”
“阿賜,還不過來向水澤堂主道歉。”田言轉身對著田賜喝道。
正在旁邊逗弄著肩膀后風車的田賜,聽見田言的聲音,頓時嘴巴一癟,隨即委委屈屈的來到紀刃面前,開口道。
“對,對不起,寶寶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田賜少爺,性格天真,我又豈會生他的氣,田大小姐此舉倒是多慮了。”紀刃朗笑一聲,道。
“如此,那便多謝水澤堂主了。”
盞茶過后,田言放下道歉的禮物,便帶著田賜離開了共工堂。
望著遠處田言離開的背影,紀刃的目光逐漸變得玩味起來。
反倒是紀刃身旁的石水,看著田言端莊的身姿,面露憧憬之色:“真不愧田言大小姐,果然好知書達禮呢!”
“怎么,你很喜歡她嗎?”
“是啊!水澤大哥,難道你不喜歡那樣的女子嗎?我聽說田言大小姐現在可是被稱為“農家女管仲”呢!”
“如今整個烈山堂都在她的打理下,運轉的井井有條,無論是對內的管理,還是對外的生意,全部都是田言大小姐一手把控,只可惜,聽說她天生體質虛弱,不能習武。”
說著,石水還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在為田言感到惋惜。
聽見石水的話,紀刃差點沒笑出聲來,須臾后,他伸手摸了摸石水的腦袋,輕聲道:“石水,今天大哥教你一件事,判斷一個人,永遠不要只看她的表面,你要學會從那個人的日常行為中,判斷她更深處的地方。”
被紀刃的大手摸到腦袋,石水的俏臉刷的一下,就紅成了一個熟透的蘋果。
但當她紀刃接下來的話后,卻是一怔。
只可惜還沒等他詢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紀刃便已經轉身朝著馬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后沒多久。
共工堂內堂中便響起了一陣“砰砰”的打擊聲,以及一道道“律律”的慘叫聲。
所有人聽見動靜,都是耳朵稍微動了下,便開始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他們知道,這是堂主又開始和自己的坐騎交流感情了。
一炷香后。
紀刃提了提褲腰帶,神清氣爽的從馬場走了出來,來到習武場,拿起破魂戟便開始練習起來。
如今紀刃的戟法已經來到“兵主長老”所言,距離“意境”層面只差一層膜的地步,而這一層膜,運氣好,隨時都能突破。運氣不好,大概就只能和舔狗一樣仰望,可望而不可得。
就這樣平靜過去了數日。
轉眼來到秋末。
這一日。
紀刃喊來了朱家和劉季,順便加上了四岳堂的司徒萬里,準備在共工堂辦一場燒烤晚會。
因為之前閹割的黑豬,現在終于成熟了。
燒烤晚會對于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并不罕見,所以朱家幾人,都是欣然同意,不過朱家中途帶來的幾位客人,卻是大大出乎了紀刃的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