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教室里并沒有第二個“殿下”了,亞瑟刷一下扭頭過去:是剛才回答問題的沃森……不過,這副看不起人的德行是沖我么?
擰眉四下一瞧,幾個同學對這種“校園暴力”行為都是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亞瑟想起來了,這小子仗著是首相的侄子,三天兩頭帶著人找自己麻煩。
既然經常找自己麻煩,那么顯然他并不懼怕自己王子的身份——所謂弱國無外交,大概說的就是這個了吧!
想到這里,亞瑟覺得眼下跟首相的家人正面沖突,并不是什么聰明的做法。
無聲地拿了本書,但亞瑟還沒翻開第一頁,這小子上前一把拽走了他的書丟在地上:“殿下忘記七神的供奉了吧?作為見習神官,我特來提醒殿下……金幣一百,您今天必須要交了!”
按照帕爾斯的物價,一匹上好的戰馬不過兩個金幣,他居然跟自己要一百?
低頭看著嶄新的書被他扔在風塵仆仆的黑磚地上,亞瑟崩了個火星:“我有義務給帕爾斯的教會交錢嗎?”
抬手抓住亞瑟的雙肩,沃森冷笑道:“既然殿下身在帕爾斯,就受教會庇佑,交錢是應該的。”
“對啊,錢呢!少廢話!”身后的幫手們也是幫腔做勢著。
“放開你的臟手!”感覺到肩膀越重的力道,亞瑟忍無可忍地說著。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么?
“好啊!”沃森不懷好意地把他重重一推,亞瑟立刻身手輕快地保持平衡,無奈幫手一左一右將自己死死架住,完全動彈不得。
回頭看了看亞瑟的書桌,沃森低吼:“你們兩個去他那里找!教廷有律法,抗捐的話神官有權自取!”
不好……
要是給他們翻出那本典籍,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暗叫不妙,亞瑟抬起馬靴跺了其中一個家伙一腳,然后掙脫開來拔腳踹開翻桌子的倆家伙,一把搶過桌肚里的書包閃身就跑,只要能出門,就能喊來衛兵脫身。
然而沃森還有一個幫手在教室門口望風,見他要往外跑,立刻鎖門擋在他面前。
媽的。
眼看人高馬大的沃森帶著人呈品字位圍上來,亞瑟沒有猶豫,彎腰從地上扣起一塊地磚,本著“擒賊先擒王”的理念,直撲沃森照著臉拍了下去。
“哇!”
沃森抱著臉跪了下去,亞瑟揚磚下手,專瞄著他的痛處去:軟肋,心窩,腋下……
他媽的,仗著自己是首相的侄子就牛逼?
老子可是國王的兒子!
一通連招下去,亞瑟目光冷然回身,幫手們怔怔站在那里連個屁也不敢放。
果然是一群色厲內荏的草包。
這下寬心了,亞瑟索性騎在這大呼小叫的家伙身上往死里捶。
“快啊,你們幾個快去救殿下!”
就在這貨聲音越來越小的時候,數雙有力的大手把他從沃森的身上架了起來。
早已打紅眼的亞瑟一抬頭,發現是好友卡米爾帶來了院長和衛隊。
“你不是說,有幾個人對殿下不利嗎?”院長看了看地上的沃森,又看了看嚇尿褲子的幫手們,最終把目光落在卡米爾身上。
亞瑟捂臉。
“我……”卡米爾語塞,“可我的確看到沃森帶著人要對殿下不利!”
院長卻將目光轉向剛被扶起的沃森:“到底怎么回事?”
“回院長的話,我寢室里丟了東西,正在挨個詢問大家是否有見到,還沒問到殿下,他就拿起地磚偷襲我們。”沃森先是指了指滿臉的血,又指了指地上的血磚,“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