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雅驚回過神來，粉薄的嘴唇顫抖了幾下，臉上的神情來回糾結，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女皇帝這三個字實在太過沖擊她的三觀，讓她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根本不可能的……前輩，您是在開晚輩的玩笑吧？”
司徒文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駭，跪在地上看著陳長生，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對我而言，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有這個想法，我就有辦法讓它變成現實。”
“你的先祖是千古一帝，你若登臨帝位，則將是千古第一女帝！”陳長生循循善誘，像極了一個拿著棒棒糖誘拐小女孩的怪蜀黍。
“區區公主算什么，做九五至尊，坐南朝北，君臨天下，豈不快哉！”
“千古第一女帝，九五至尊，坐南朝北，君臨天下……”
司徒文雅又一次呆住了，她喃喃自語的念著這幾個字，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隨之沸騰了起來。
“我……想！”
說出這兩個字后，司徒文雅的眼中浮現出了某種從未有過的野心，可是很快的，她的眼神便再度黯淡了下去。
“前輩……我……我是女子之身。”
“你錯了！男子能當皇帝，女子同樣也可以！一樣都是人，倆肩膀扛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長幾只手，憑什么不行！”
陳長生冷笑了一聲，看著她肅然的道：“先圣有言，女子能頂半邊天！”
這一番話，可謂振聾發聵。
女子能頂半邊天，短短的七個字，卻令司徒文雅滿面通紅，激動不已，她不由開口問道：“前輩，這句話，是哪位圣賢所言？”
“呃，這個……是一位真正的大圣賢，千古第一偉人！”
陳長生自知說漏了嘴，只能含糊了過去，看著她道：“做皇帝，尤其是要做一個前所未有的女皇帝，沒有足夠的修為可不行，半步煉氣，太低了。”
“晚輩資質愚鈍，讓前輩失望了。”司徒文雅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不。”
陳長生搖搖頭，說道：“我方才檢測過，你資質不錯，上品水靈根，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是你的功法出了問題，把你的功法給我看看。”
修仙界中探詢別人的功法是絕對的大忌，除非是關系很好的師徒或者生死之交。
陳長生卻是直白的開口，沒有任何的的顧忌，他低頭看著司徒文雅，目光平淡。
這也算是一個小小考驗。
司徒文雅并沒有過多的猶豫，整理了一番思緒之后，便直接說出了自己所修煉功法的內容。
眼前之人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筑基真人，這樣的大人物，絕不可能貪圖自己的功法。
再者，她已經徹底被陳長生的話所打動，決心跟著陳長生一條路走到黑了，這才會如此輕易的將自己的功法和盤托出。
“前輩，晚輩所修功法，名為玄水煉氣決。”
陳長生認真的聽著司徒文雅的口述，聽到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他眉頭一皺，詫異問道：“怎么不說了？下面呢？”
“回前輩……沒……沒了……”司徒文雅的臉色有些尷尬。
沒了？
陳長生嘴角不由抽搐了兩下，心中恍然大悟。
怪不得以司徒文雅上品靈根的資質到現在也只有半步煉氣修為，敢情她修煉的是一本太監功法。
還能更坑爹一點嗎？
“你……你修煉的就是這本太監，咳……殘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