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無涯徹底懵了,他身上仿佛壓著一座大山,全身根本無法動彈。
老嫗眼中殺機一閃,毫不猶豫就要動手,
“住手。”
關鍵時刻,一個聲音傳來,阻止了即將動手的老嫗。
卻是文琴心及時趕到,她換上了一身白色宮裙,樣子也完全變了,變得絕色傾城,如玉無瑕。
問無涯整個人都窒息了一瞬間。
“師叔,請您看在琴心的份上上,饒他一命。”文琴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卻是看也不看問無涯一眼。
老嫗沒有說話,旁邊的姚圣清卻開口,陰陽怪氣的道:“既然琴心開口相求,自然可以饒過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前輩,您以為呢?”
“既然姚圣子也為你說話,那老身便饒你一命,但必須要給你一些教訓,否則,世人還以為我瑤池圣地好欺負。”
老嫗說完,還要出手。
姚圣清卻攔了下來,對老嫗說道:“不勞前輩動手,晚輩為您代勞。”
說著,姚圣清一步步走到問無涯身前,低頭看著他,冷笑道:“問兄,實在對不住了,誰叫你色膽包天,敢褻瀆瑤池圣女呢?忍著點,不疼的。”
話音剛落,“轟然”一聲。
姚圣清提起靈氣,一腳重重的踩在了問無涯的丹田上。
道基破碎!
無邊的劇痛傳來,問無涯目眥欲裂,想要反抗,身體卻在金丹威壓下,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與琴心一起出游?很簡單,因為,我是她的未婚夫!”姚圣清又是一腳踏下。
這一腳,直接震斷了問無涯全身經脈,血液從肌膚中滲出,讓問無涯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
“螻蟻也敢窺視神龍,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垃圾!”
姚圣清一口唾沫吐在問無涯臉上,冷笑一聲,傳音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再過三個月,我就要與琴心舉行道侶大典,從此之后,她會成為我的爐鼎,讓我日夜玩弄……”
問無涯陡然睜大了眼睛,渾身每一處都痛,卻沒有一處,比他的心更痛。
“你的門派,你的親人,你所有在乎的人,都會因你而遭殃,怪誰呢?只能怪你自己癡心妄想,不自量力。”
“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啊,問兄。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樣的一個廢人,能夠活多久。”
后面的話,問無涯一句也沒有聽到了。
他只知道,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便徹底被顛覆了。
天才的形象出去,廢人之身回歸,此事引起了整個洪州的轟動。
事情傳開之后,長生門聲望大跌,成為了整個洪州的笑柄。
同時,又有數十股不明勢力先后對長生門出手,劫奪靈脈,擊殺天才弟子,散布謠言,抹黑誣蔑,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短短十年間,長生門便徹底衰弱,從洪州巨頭變成了一個人人鄙夷,嘲笑的存在。
而問無涯,也徹底消沉了下去,他的傷勢養了整整三年,痊愈之后,便日復一日的守在門派祠堂掃地。
三百年后,長生門日漸衰頹,龜縮在棲云山中,成為了一個日薄西山的不入流門派。
而昔日的洪州第一天才問無涯,也成為了一個守著祠堂的掃地雜役,無人問津。
“這就是我的故事。”
問無涯說完,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陳長生,淡笑道:“憋了三百年了,一說出來,倒是感覺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