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模樣格外逗人,別說安婉兒就是連軒轅燁都被他給逗笑了,忍不住的也是多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不是個小和尚?怎么還想著為官做宰了?”
“就是,你個伺候佛祖的小和尚竟然還六根不凈?你該不是平日里也跟著你師傅偷吃酒肉吧?”
安婉兒伸手敲了敲知道圓溜溜的光腦袋,看他的腦袋上并沒有戒疤,心里已經了然他這只怕只是暫時的出家。
不過她沒有說破自己的猜測,而是直接就問,還笑瞇瞇的嚇唬他道:“你有這想法可不好,你不肯專心侍奉佛祖,小心佛祖生你的氣。”
“可是我沒有真正阪依佛門侍奉佛祖啊,我侍奉的本來就是師傅。要不是在這佛門里頭不把頭發給剃光了不方便,我才不會整日頂著這么個光溜溜的腦瓜子呢。”
見安婉兒也知道自己的師傅平日里頭偷吃酒肉,知道哪怕是知道自個的師傅喝酒吃肉壓根就沒有避開過人也還是有些心虛,小聲的解釋道:“我師傅出家可是不得已的。
他身上有不小的劫數,若是留在家里跟平常人一樣的娶妻生子,那就會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所以他只好出家。
可是他的身子骨不好,不能同別的和尚一樣只吃素,這才吃肉的。至于喝酒,我師傅其實極少喝酒。”
“原來如此。”
不管知道說的這是真是假,安婉兒都不想跟他較真。
實際上,看自己的話似乎是嚇到他了,安婉兒心里多少還有些內疚。終究一個可愛機靈的小孩子還是很占優勢,很容易叫人舍不得他受到驚嚇的。
看安婉兒這明顯是喜歡自己的模樣,知道很歡喜。話免不了的也多了起來,主動又是接著對她說道:“您不知道,我們家的人一直都是給師傅當侍童的。
先前我叔父當過,之后我又被選上。等再過兩年,我兄長的兒子被教導出來,我自然就能夠回家去開始蓄發專心讀書,學習君子六藝。”
說著,他又是炫耀的說道:“我如今就跟著我師父讀書,師傅說我可是難得一見的讀書料子。等我蓄好了頭發就能夠進京城最好的二月書院讀書了。”
“哦,那你的俗家姓名叫什么?”來了興趣,安婉兒同軒轅燁又是對視了一眼之后,直接就是問知道道。
“穆乃昌。”知道一臉炫耀的答道,“這可是師傅替我取的,好聽吧?”
“好聽。”
安婉兒和軒轅燁自然不會在這個上頭打擊他,聞言都是笑著點頭。安婉兒還鄭重的叮囑他道:“我們可都記住你了,好好讀書。可別仗著這自個聰明,覺得你師傅都說了你以后能有大出息,就覺著自個可以偷懶辜負大好光陰。可以坐等以后長大了就做官,最后反而是泯然于眾人了。”
“嗯嗯,我知道,我師父也是這么告誡我的。說若是不知道珍稀光陰好好讀書,小時了了長大未必佳。”知道重重的點了點頭,也是認真的答道。
這小和尚果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