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從她們進來后,目光始終不曾傾斜半分,似乎對進來的是誰根本不曾在意。
他在低聲細語中與溫墨陽交談了片刻,這才扭頭,將視線落在一旁。
蹙眉,只見白景源平淡的眼眸只是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簡曜,不知其深意。
簡曜揉了揉眉心,假裝低頭喝酒,似乎不敢與白景源那深邃隱晦的目光碰上。
被看了好一會兒,嘴里的煙徑直被他滅在煙灰缸內。
簡曜起身拍了拍郁洲川肩膀,兩人一同出了包廂。
關上門,將包廂內歌聲隔絕在內。
郁洲川背靠暗灰色墻壁,遞出根煙給簡曜后自己叼起一根,點燃,然后吐出口煙霧。
“還在餐廳我就提醒你了,剛才老白的眼神你也注意到了,說吧,怎么解釋”。
郁洲川單手插兜,目光落在遠處服務員一個小妹身上開口。
簡曜依舊揉了揉眉心,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
一聲驚訝,郁洲川扭過頭對上簡曜微煩的臉,同樣蹙起眉頭,“不知道你搞這么一出,玩?十一月十三號的車禍是怎么回事”。
“十一月十三號晚上十點,顧安然爸在藍灣庭接他下班的老婆,結果一輛車撞過來,沒了”,簡曜放下揉著眉心的手,吐了口氣。
郁洲川似沒想到會從簡曜嘴里聽到這么一句話,他扭頭透過包廂門上玻璃看了顧安然一眼。
神情淡然,面無悲傷。
時不時與沈曉年說幾句話,偶爾林微微與蕭淑插話進去,她還會禮貌性的跟她們聊天。
“看著不像”。郁洲川回頭,手里兩指點了點煙灰。
“是不像,因為她前三四天才回國”。
“前三四天”?
略微再次驚訝一聲。
郁洲川發現他最近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就算顧安然在國外有在要緊的事,可面對爸媽出車禍沒了,她也不可能在國外待到現在才回來吧。
就算是她自己不想回來,家里人也不會允許。
“十一月十三號到現在有一個月左右了吧,她跟家里關系這么差”?郁洲川驚訝了一聲,隨即問:“可你把老白拉過來,有什么關系”。
郁洲川不知道簡曜為什么對顧安然的事情這么上心,沒有多問,終歸是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