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微微吸了口氣。
再次如法炮制，將手掌又伸了過去。
因為厲鬼復蘇被減輕了，他漸漸掌握了控制權。
沒一會兒，第二只鬼眼被剝奪了。
鬼眼出現在了這無頭鬼影的身上。
厲鬼復蘇的躁動再次減輕，這一刻楊間感覺自己的鬼域能夠維持十五分鐘不成問題。
然后，第三只鬼眼，繼續送給了無頭鬼影。
復蘇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他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剛得到鬼眼的時候。
就這種狀態的話，楊間覺得自己再活三個月不成問題。
但是人皮紙上的方法告訴楊間，一共他要送出去五只眼睛才能駕馭第二只鬼。
于是，行動繼續。
第四只眼睛送出去之后，楊間已經沒有了那種厲鬼在身體里的異常。
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普通人一樣，如果以后不使用厲鬼的力量，他或許能活好幾年也說不定。
當他送出去第五只鬼眼的時候。
楊間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能操控無頭鬼影了，同時也能掌控鬼眼。
這算是駕馭了兩只鬼么？
一種微妙的平衡出現了。
人皮紙上此刻字跡抹除，新的字跡再次出現了：“我將五只鬼眼主動的送給了那無頭鬼影，鬼眼的復蘇得到了延緩，無頭鬼影也得到了壓制......但我不能放松警惕，千萬，千萬不能讓這無頭鬼影得到其他的身體，否則的話，它將控制鬼眼，瞬間反客為主。”
“那個時候，我肯定會死。”
“但我也有壓制他的方法......”
見到這句時楊間臉色一變。
看來駕馭第二只鬼并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平衡，只是這種互相的克制，延長了厲鬼復蘇的時間而已。
但下一次厲鬼復蘇就不是一只鬼了，而是兩只鬼一起復蘇。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那根連接著無頭鬼影和人皮紙的那根黑色的細線。
斷開了。
人皮紙沒有繼續幫著楊間壓制那無頭鬼影了。
而幾乎在這瞬間。
無頭鬼影猛地站了起來，它瞬間貼在了楊間的身上。
它想要奪走楊間的身體，駕馭這個人，而不是被人給駕馭。
冰冷，麻木，身體僵硬的幾乎失去了知覺。
楊間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奪走。
“滾開。”
他低聲一吼。
無頭鬼影上的五只鬼眼齊齊睜開，散發出了猩紅的光芒。
立刻。
站起來的無頭鬼影跌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個影子一樣，被五只鬼眼牢牢的釘在了地上，雖然在掙扎，但是卻無濟于事。
而使用鬼眼帶來的復蘇躁動卻極大部分轉移到了無頭鬼影的身上......畢竟現在的鬼眼長在它的身上。
平衡暫時的形成了......
“鬼眼是釘子么？用來隨時壓制可能不受控制的無頭鬼影。”楊間臉色微微一沉。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到了一個詞，叫眼中釘。
但一時的異動，不代表這無頭鬼影就一直能反抗自己。
楊間感覺自己能操控這無頭鬼影。
隨著無頭鬼影身上的眼睛漸漸關閉，它逐漸的變化起來，像是一灘墨水一樣，緩緩的融入了他的影子當中。
楊間轉了個身。
哪怕是沒有陽光的照射，他的影子都拉的老長，而且和普通人的影子不一樣，楊間的影子漆黑濃郁.......而且沒有頭。
是的，沒有頭。
就算是他的頭存在，但是影子卻是沒有頭，就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樣，頭硬生生的被砍斷了，消失不見。
這是他身體里的第二只鬼。
代號：無頭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