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帶手帕的。
“楊間早就察覺到了我的不對,他知道我在被影響,在被改變,所以他對我才很不放心,他怕我變成另外一個陌生而又詭異的人,所以想要提前將我扼殺。”柳青青回憶了一番楊間和自己說過的一些話。
“上次和楊間一起去大川市送信的時候我就有過記憶斷片的時候,但那個時候還記憶斷片還沒有多久,而這一次我卻足足失憶了好幾天,連自己醒來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如果我的記憶,我的習慣,我的生活方式在短時間內發生了某種改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么我還是我么?”
柳青青意識到了這點,她感覺渾身一陣涼意。
這種改變悄無聲息,認識她的人只怕都無法想象,一個人會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內變的如此之大。
“我能怎么辦?這種變化我無法阻止。”柳青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紅色鮮艷的旗袍。
上面刺繡,圖案,精美無比。
但這卻是當初她送信的過程之中從一具死尸上扒下來的,透露出詭異的同時,也似乎存在著某種可怕的詛咒。
似乎,這旗袍的最初主人冤魂不散,還寄存在這件旗袍上,影響著自己的一切。
“必須盡快上郵局五樓去,然后脫離郵局,否則這樣下去的話,我早晚會變的不再是我了。”柳青青覺得這一切都是郵局的問題。
只要離開了規矩那個鬼地方,不再去接觸一些鬧鬼的靈異地方,她就可以脫離這種影響。
而在大堂的之中。
周登將四張黑色的太師椅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中間,然后抱著胳膊,摸著下巴,盯著看了許久,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這四把椅子表面上的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你就算是盯著再看一天也都是一個樣子。”李陽靠坐在旁邊的墻壁旁,他對著周登道。
周登說道:“很奇怪。”
“什么奇怪?”李陽問道。
“四把椅子,一模一樣。”周登說道。
李陽道:“你這不是廢話么,四把椅子本來就一模一樣。”
“不,我說的一模一樣,是這椅子上的木頭紋路,甚至是做工都一樣。”周登道:“你也知道,世界上沒有兩件完全一模一樣的物品,但是這椅子至少通過我眼睛分辨不出有什么地方會不一樣的。”
“所以,這四把椅子,興許其實就是一把。”
李陽道:“然后呢?”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我就暫時發現了這么多。”周登說道,然后走了過去,又坐了下來。
“坐上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和普通的椅子一樣,對了,你還記得第一天的時候那個老人的尸體坐在椅子上發生的事情么?”
李陽回憶了一下道:“某個時候老人的尸體從那左邊的椅子換到了右邊,當時這種情況出現之后嚇到了不少人,后來不了了之了,誰也沒有在意晚上的時候為什么老人的尸體會從左邊換到右邊去坐。”
“而且也沒有看見這個過程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細節決定成敗,這值得推敲和思考。”周登說道。
他和李陽在分析情況,希望能提前發現一些什么,了解一下這黑色的太師椅到底有什么用。
畢竟第七天馬上就要到了,多點準備的話也能多點生存概率。
古宅里剩下的幾個人似乎都在各自消磨時間。
但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