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也無所謂，馭鬼者也好，鬼也好，都不過是被關押的命運。”
他詢問了一下之后見其沒有反應，也就懶得多廢話了。
然而這個時候。
那個人卻有了動靜，它極力的張嘴，顯得有些痛苦和無力。
楊間見此讓覆蓋在這個人臉上的鬼手消失了，減少了一些對它的壓制。
它還在張嘴，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卻發出咯咯的聲音。
“沒有喉嚨。”楊間目光微動，他看見這個人張開嘴巴之后里面卻是空的，沒有舌頭也沒有嗓子喉嚨。
然而它還在張嘴。
這個時候它的臉在撕裂，出現了一道裂痕，那裂痕似乎早就存在于皮膚上，只是拼在一起的時候縫隙很小，無法肉眼看見，現在撕裂開來之后才發現它的下半張臉和上半張臉似乎有些不太協調，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似乎下半張臉和上半張臉是分別從兩張人臉上截取下來的一樣。
拼在一起的時候還看不出這種違和感，但是撕裂開來之后這種異樣的感覺卻格外的明顯。
楊間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大昌市的那幾件案子。
案子之中有人被殺，尸體被發現的時候有部分尸體消失了，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樣，但是傷口卻格外的平整，不像是人為，所以有被懷疑是靈異事件的可能。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個人我沒有見過，原來你是拼湊出來的尸體。”楊間立刻明白了。
他鬼手直接入侵它的身體里。
這個人的身體在一塊塊的被撕裂，全身上下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手腳，身軀都像是積木一樣在散架。
但在這散架的身體里面卻還藏著一個人，一個渾身瘦骨嶙峋，蜷縮一團，渾身染血的人。
它就像是一個寄生在那副身體的存在，現在顯露了出來。
“活人，還是厲鬼？”楊間鬼眼直接窺視。
立刻。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活人？
楊間眼皮一條，卻發現這個這個瘦骨嶙峋的人竟有生命特征，不是死人。
有生命特征，還具備靈異力量，那么就只有可能是馭鬼者了。
“真是很有意思，沒想到還有這類的馭鬼者，自己的身體不用，卻拼接了一副身體來用，自己躲在那拼接的身體之中，難怪之前我懷疑你是厲鬼，這種情況之下任何人都會懷疑。”
楊間瞇著眼睛：“你還能說話么？如果不能的話，那很抱歉，我只能這樣殺死你了。”
那個瘦骨嶙峋的人痛苦的伸直了身體，骨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在折斷，崩碎，這種痛苦讓他在無聲的哀嚎著。
“他似乎生病了，很重的病，像是先天性的殘疾。”楊間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脊柱是扭曲的，骨頭完全就是胡亂發育的，根本無法伸直，連活動都不可能。
如果沒有人照顧的話，他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身體不能動，話也不能說么？既然你這樣痛苦，那我就幫你解脫好了。”
楊間說完，腳下的黑影站了起來，然后走向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