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奇腳下輕輕一點,身形就一躍數十丈,站在青鳩背上,風吹起他的長衫,獵獵作響。
青鳩一震翅,便遠去數百米距離,獨留一個小小黑點,只有空氣中殘留的一陣淡淡笑聲證明他來過。
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就是大宗師的風范嗎?
不知多少人心底泛起這個念頭。
而遠去的高空中,南宮玄奇擺了一會姿勢,見視野終于遠去,就一巴掌拍在自家大鳥頭上,低聲訓斥道:
“多少次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不要起這么大的風,搞得大家都睜不開眼了,還怎么看我的瀟灑身姿,我擺個造型,你知道用了多少設計,要花多少心血嗎?
呸,蠢鳥,全讓你毀了!
回去禁足,三個月不準見你老婆,乃乃的,老子都沒找到媳婦,你一只鳥竟然都生娃了!”
“唳!”
青鳩委屈的低下頭。
通曉人智的它知道,其實主人就是找個理由要懲罰它而已。
這件事還得從七八年前,它無意中邂逅到如今美麗的孩子他娘開始說起……
……
南宮玄奇走后不久,眾人也收拾東西,騎馬走出山谷。
守在山谷外的丁一全已經得知此行行動大獲全勝,所以迎上來之時,臉色很是喜氣。
不過瞧出此刻氣氛有些不對,他沒多說什么,很低調地去幫忙收攏人馬,護理傷員去了。
“行了,你老別攔著我了,我是去告別的。”
江平湊在嚴防死守的酒仙人面前,小聲說道。
如今的酒仙人都魔障了,似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以前多瀟灑不羈,喝到哪醉到哪,現在卻仿佛一個護著自家小雞的老母雞,對他這只小鷹那叫一個不順眼。
“真的?”
酒仙人不信任道。
江平翻了個白眼:“那還能有假,你老就在旁邊聽著,我還會騙你不成。
話說你老是不是太針對我了,我也算是送了你好幾壇子老酒呢。”
想到那些讓他喝了個痛快的酒,酒仙人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也別再刺激老夫了行不,難道你以為觀音大侄女就我一個人盯著?
信不信你跟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現在都擺在我家大人案頭上呢。
也幸好你小子把持住了自己,不然的話,可能老夫現在都收到處理你的命令了。”
“小子,我不是要攔你,是在保護你啊。”
“咳咳……”
江平臉色一黑,干笑道:
“沒這么嚴重吧,我跟干姐姐一直恪守禮數,從未逾矩的。”
“我就怕你把持不住啊。”
酒仙人悠悠一嘆。
“你們說什么呢?”
鐵觀音駕馬而來。
“哦,說今天天氣不錯呢。”
江平看著容光煥發的鐵觀音,笑道:
“另外,還有我要向姐姐辭別。”
“你要去哪?”
鐵觀音手里的韁繩突然一緊,問道: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我要去還一個……應該算是承諾吧。”
‘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那個憨憨的姑娘的喊聲似乎還回蕩在他的耳邊。
江平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和溫柔:
‘突然再見面,她一定很驚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