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盤站起來,朝他躬身請求道。
老人還是搖頭:“老夫只說過會護你周全,其他的事不在老夫職責之內。
另外,老夫還需提醒王爺,別忘了自己這次是來干什么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上的書卷,就見他的人好像光彩一樣散去,整個人都瞬間沒了蹤影。
趙盤知道老人還在周圍守護著他,只是并不想讓人看到。
大宗師何其難得,這位書老乃是宮中供奉,若不是此行他可能要與那位南岳劍圣對上,也是請不出他來的。
只是請來歸請來,卻不可能對他言聽計從。
畢竟現在他只是王爺,還不是皇上。
而且就算是皇上,也無法勉強這些大宗師違背自己的心意,需以禮相待。
咫尺之間,人盡敵國,可不是說說而已。
武入大宗師,皇權不可輕辱!
這是一代代先輩,留下來的血淚教訓。
不過得到書老的提醒,趙盤也是清醒不少。
老汪確實與他情誼深厚,可此行的任務更為重要,關系到他在父皇面前的評價。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他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老汪!”
趙盤捏緊拳頭,望向天邊,面色青白,仿佛看到一張帥臉朝他輕蔑而笑。
心中對某人恨意更甚。
我不會讓你得意太長時間的!
……
神捕司。
同樣臉上開了染料房的還有鐵觀音。
她手里捏著一封書信,臉色一會兒羞紅,一會兒怒白。
瞧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若是寫信的人站在她面前,她肯定把他臉都撕下來。
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縣衙的青年捕頭,容貌俊朗,目不斜視,配合著身上的捕頭制服,倒是有幾分官威。
“他這是什么意思?!”
鐵觀音放下信,狠狠一拍桌子,茶杯很給面子地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然后就當啷一聲,茶水灑了一桌子。
她一大早被人吵醒,本就有點起床氣,現在又接到一封分手信,劃掉,是訣別信,心情瞬間就不美了。
“他說要走就走,把我當成什么了?!”
氣呼呼罵了幾句沒良心,鐵觀音還是沒忍住問道:
“他什么時候走的?還說什么了?”
捕頭老老實實回答:“剛開城門,江大人就離開了。還有他說,他要說的話全在信里面了,鐵大人一看就全都明白。”
“我明白個屁!”
鐵觀音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大概就是憤怒當中夾雜著一絲竊喜,生氣的時候又忍不住有點甜蜜。
明明說好要做一對純潔的好姐弟,可這混蛋臨走的時候竟然又在信里面撩她。
不知道老娘經不起挑逗的嗎?
萬一真的忍不住跟你私奔了怎么辦?
鐵觀音壓下心中混亂的思緒,看著面前的捕頭,問道:
“你就是魚無淚?”
捕頭朗聲答道:“正是卑職。”
“行了,明天你就到神捕司報到。”
鐵觀音擺擺手,讓他退下,同時小聲嘀咕道:
“這混蛋,自己走了就走了,還安排我做這做那的,要是我不聽你的,看你怎么辦?”
可說著說著,想到江平在信里面說的那些乖巧話,她又忍不住捂了捂臉。
唔,好熱,這小混蛋說的她好喜歡啊。
特別是最后一句,萬一是真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