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劍宗。
主峰山巔。
火鸞展翅,繞著云霞而飛,姿態優雅,美麗。
一旁一只青色的大鳥好似做賊般,從云霧中探出腦袋,左右打量,見到沒人后,興沖沖地朝著媳婦飛去。
然后就聽到冷哼一聲,一道青色劍光不偏不倚地打在青色大鳥頭上,讓它在空中一個踉蹌,差點掉下去變死鳥。
“青鳩,還有一個月的禁閉期,難道你忘了?”
“鳩!”
青鳩委屈地叫了聲。
“你說禁閉時間到了,怎么時間過得這么快?”
“嗯,讓我算算,好像真的到了,可為什么你記得可以比我還清楚?是在嘲笑我這個主人糊涂了嗎?”
眼見著那聲音再次要找機會發飆,只聽得火鸞唳叫一聲,口吐天火,燒的云霞紅火如陽。
“咳咳,火鸞啊,本座可不是故意不讓你和丈夫團聚。”
“可你自己瞧瞧,你家丈夫多不爭氣,這么多年了,本座給它吃了多少寶貝。
可到現在為止,它連本座那個不爭氣的徒孫都打不過。
你就忍心看到它這么不中用?不得讓它多閉關閉關,怎么就不明白本座的良苦用心?”
“行了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給它兩天假期,要是這一次它還不能突破,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唳!”
火鸞點點頭,滿是嫌棄的看了青鳩一樣。
青鳩本來有媳婦撐腰,齒高氣昂,小眼神別提多得意了,就差在空中來上一次一千零八十度高難度旋轉跳躍詮釋一下此刻的心情。
可沒想到媳婦竟然答應了主人這個無良的要求。
它頓時委屈極了。
當年若不是媳婦兒懷孕,它把辛苦積累,準備用來突破的本源力量給了媳婦。
最后媳婦生了娃,還順帶突破到頂級異獸的成熟期,一下子把它甩到屁股后面。
它哪會像現在這么喪。
火鸞似乎讀懂了青鳩的心思,火紅的翅膀下一收一放,就見到三只青紅色羽毛交織在一起,頭上長著藍色肉冠的小鳥撲騰出來。
這是青鳩和火鸞的三個娃。
一見到青鳩,就高興的撲了過來。
青鳩一下子就不委屈了。
一點本源算什么,不就是突破嗎?
搞得好像本鳥不行一樣。
山巔之上,瞧著一家子的其樂融融,謝滄泉收回目光,悠悠一嘆。
江師,你在何地?
沒有你的指導,滄泉何時才能再次進步?
想到回山好一段時間了,可劍道修行卻進展平平,那劍意雛形也是似乎停滯一般。
盡管師父和太師祖都安慰他別著急,在他這個年紀,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是同輩之中鳳毛麟角的存在。
平常多積累,才有以后的厚積薄發。
可謝滄泉并不滿意,他覺得要是江師在的話,只要幾句指導,自己就能找到前進的方向。
想著,他摸了摸懷里的一個錦囊。
這是臨別時,江平交給他的。
說是讓他在感到疑惑時打開,絕對能幫他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謝滄泉覺得自己現在就很疑惑,他很想打開。
這時,身后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走過來,語氣微酸地問道:
“小師弟,才不過下山半年,你就有了新歡嗎?”
謝滄泉轉過身,看著自家三師姐,眼神疑惑道:
“三師姐何出此言?”
“喏,這不就是你相好的交給你的信物嗎?小師弟一直隨身攜帶著,她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三師姐想著自己辛苦繡的荷包,自家師弟看也不看一眼,可這個繡工拙劣的小包卻讓小師弟視若珍寶,她頓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