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一切風平浪靜。
神捕司內,冷天狼看著送上來的情報,神情波瀾不驚,而后突然將情報扣在桌上,不發一言。
郡丞府,書房中。
費哲聽著心腹下屬的稟告,閉目養神,直到下屬連聲呼喚,才懶洋洋地睜開眼,在下屬不解的眼神中說了一聲下去吧。
還有郡守府,縣衙,城衛大營正常調動……
大家各司其職,仿佛無事發生。
唯獨底層的百姓發現城中治安突然嚴格起來,原本時有發生的搶劫,偷盜案子一下子少得可憐。
官差老爺們也勤快起來,破案率直線上升。
穩定壓倒一切嘛。
然后,
時間嗶的一下來到三天后。
清晨,晨霧未散。
神捕司府門外。
冷天狼仍舊黑衣冷面,他背負著雙手,靜靜站在門口,身后,是二百神捕司青衣捕快,身旁牽著馬,個個嚴陣以待。
突然,他眸光一動。
就見到酒仙人領著鐵觀音走了出來。
今日的鐵觀音打扮格外淑女,一襲紅裙,紅色束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細腰,大長腿隱于裙下,長發披散在身后,臉上還很少見地化了淡妝,讓她于英氣中還增添了一絲溫柔。
即便是冷天狼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艷。
這與他印象中的鐵觀音實在相差太遠,不過鐵觀音一開口,他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老娘的車呢?!”
鐵觀音很不客氣問道:
“既然要送我回京,連輛車都不給我準備,難道要我和你們一起騎馬?”
冷天狼拍了拍手,一架裝飾豪華的金色高大馬車駛來,足足占據了小半個街道,可以說比得上一間小房子了。
拉車的是三匹神捕司特有的銀鱗馬,也只有這種異種,才能拉動如此沉重的馬車。
“這是上次三皇子府的管事臨走時留下的,正好用上。”
“俗氣!”
鐵觀音撇了撇嘴,然后也不用什么人伺候,腳下一點,就穩穩當當飛上了車,還順腳關了門。
見鐵觀音上了車,酒仙人卻是砸吧了下嘴,搖頭道:
“不對勁,很不對勁!”
冷天狼問道:“不對勁什么?”
“太乖了,觀音表現得太乖巧了,這可一點都不像她。”
酒仙人一臉沉思道:
“按照觀音的性子,她可不是這么輕易服輸的人。
這時候應該早就開始鬧騰起來,非得弄出來點動靜不可。
可你知道嗎,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光是穿衣服化妝就花了一個多時辰,真是活見鬼了。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她不是被迫回京嫁人,而是去會情郎的。
古怪,十分古怪。
我看此事必有蹊蹺。”
冷天狼卻是搖搖頭道:
“無論她想搞什么鬼把戲,現在都由不得她。而且為了防止意外,師父還令我帶來了兵道司的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