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艱難地轉過頭來,看著玄二十六,伸出手就要抓住他。
只是藥效發揮太快,他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就直接倒下了。
“玄二十六,你想干什么?!”
剩余兩人都聚攏起來,手摸在腰上,望著玄二十六,十分警惕。
玄二十六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只是證明,我的麻醉針很管用,你瞧他現在還起得來嗎?”
一邊說,一邊還踢了踢躺著的那人,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故意打擊報復。
而這邊白犼看著地上躺著的人,頭上呆毛疑惑地動了動。
哦,原來要暈啊。
于是它又咕嚕咕嚕叫了兩聲,搖頭晃腦地,看上去醉醺醺,暈乎乎的樣子,然后就眼睛一閉,舌頭一伸,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玄二十六一直關注著白犼,見它暈了過去,立馬連聲音都興奮起來:“它暈了,它暈了!”
“我的麻醉針沒有問題,一定是它身為異獸,體質太強,以致于麻醉針的藥效發揮太慢。
沒錯,就是這樣!”
其余兩人對視一眼,而后點點頭:
“好吧,我們相信你,不過你弄昏了玄三十八,他遲早會找你算賬的。”
玄二十六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會怕他?”
“發信號吧,讓人把這條大狗拖走。”
“大人們有了這么一個素材,恐怕不久以后,咱們又能見到一只強大的機關獸了。”
“那些機關獸可不會交給我們操控,還是想想這次把這條大狗帶回去以后,咱們會得到什么獎勵吧。”
“我就想放個假,整天憋在山里,人都要憋出毛病了。上次我看到那頭母猩猩,瑪德,我發現自己竟然來了感覺。”
“哈哈,等領了賞錢,咱們一起去……嗯?上次暗中頂我的是你?”
“嗨,兄弟,那只是一個意外。”
“滾,別碰我!”
……
很快,就有一隊穿著黑色輕甲,頭戴覆面鐵盔的軍士順著信號跑了過來,大約十二人。
他們對著斗笠人舉拳放在胸前,微微躬身,這是軍中的一種對上官的敬禮動作。
斗笠人也回以相同的動作,只是沒有躬身。
很快,昏迷的玄三十八和白犼就被軍士放進拖車里拖走了。
銀杏樹林恢復一片寂靜,剛才的痕跡也會很快被落葉覆蓋,再無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就在軍士走后不久后。
銀杏樹上方,就出現了三道人影。
“原來是秦軍自己搞得鬼,官府還賊喊捉賊,嘖嘖,真是演得一場好戲。
那群斗笠人應該就是秦國黑冰臺的人吧,果然是個個精銳,跟神捕司那邊完全不是一個調調。
不過我家狗子也不差,演技大漲,看來我的調教還是很成功的嘛。”
居中的人影是個白衣俊朗的公子哥,額角一縷白發更是為他增添了一絲滄桑和神秘。
這人自然就是江平,左右兩人則是綠袍老怪和邱道雨。
半月前,他們來到蜀中縣,發現這里近來卻是人心惶惶,一問才知,竟是不少武林人士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江平馬上來了興趣。
好吧,他只是無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如今左右兩大護法,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去上一回,試試溫度。
于是他以三十根小黃瓜的代價哄騙狗子演了一場大戲。
這群人不僅抓武林人士,還抓珍奇異獸,江平自然是不會以身犯險的,玩游戲把自己玩進去了那才是真傻逼。
所以狗子就擔當大任,打入敵營,為他們獲得第一手情報。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嘿嘿,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有了一種窺破大陰謀拯救世界的感覺。
別說,還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