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一向是個很隨性的人,或者說是個感性的家伙。
他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不爽時就罵,就算打不過人家,賠著笑臉的同時也要在心里偷偷罵個爽。
他不會時刻算計著最大的利益得失。
他就是普通人的一員。
只不過因為游戲面板,因為穿越,讓他變得不普通起來。
他不愛追求實力,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一個拿菜刀的手怎么可能握得住殺人的刀。
就算他占據了原本一代魔尊的身體,可最內核的精神還是他呀。
那個浪得飛起,也慫得飛起的江湖小帥廚,一個著名生活玩家。
這樣的內核如何發揮得出一代魔尊的實力來。
所以他其實很強了,但他還是時刻告訴自己是個弱雞,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有底氣來干一些傻憨憨的事情。
比如現在。
憤怒的思緒主導了他的意志。
他覺得如果就這么看著應天情離開的話,他一輩子都會罵自己是個慫包。
他打不過嗎?
不就是幾年的命嗎?
不就是可能精神分裂嗎?
不就是玩得大一點嗎?
他玩得起!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于是——
天賦·獨尊。
開啟!
“滾下來!受死!”
“哈哈哈!!!”
此刻的應天情顯然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他就好像看了一場精彩的大戲,并在最后看到了一個令人愉快的結局。
他一口飲盡壺中酒,酒壺咕嚕嚕從屋檐瓦片上滾下。
“終于說出來了,今天晚上的**終于出現,痛快!
這香甜的姐弟之情啊,真是美味。
乖徒弟,就是這樣,你的親和愛只會是束縛你的障礙,清除了他們,你的刀才能更快更猛。
你想殺了那些惡心的男人,那就拿起你的刀!”
“殺了他們!”
文正君懷抱著文小姐,雙眼卻是再次血紅起來,配合這眼角的血淚,分外恐怖。
可他還未發力,就被一掌拍下。
文正君只感覺一座巨大的山岳直接從天而降,他只得死死支撐,不能再動彈一絲一毫。
江平翻了翻手掌,看也未看他,對著應天情再次重復一遍:
“滾下來!受死!”
應天情被一而再的喝斥,神情終于不耐起來,他驟然站起,氣勢與江平針鋒相對:
“我請你們看了一場如此好戲,卻無人領會我的心意,還有你竟敢一而再的訓斥于我。
看來我應天情應該是時候讓人們想起滅度這個名字了。
你們一起上吧!”
綠袍老怪和邱道雨默默退后一步。
當公子開啟這個恐怖的狀態,他們便知道,今天這個晚上注定是公子的獨角戲了。
灰發在身后狂舞,江平在地上狂奔起來,而后便是一腳踏飛。
萬里獨行·圓滿。
只見江平的身影如光,一串串殘影出現在半空之中,極速朝著應天情掠過。
你不下來,我便上去!
應天情終于發現江平的不對勁,他的氣勢太強了,強到他不該屬于他這個境界的氣勢。
便是大宗師也不過如此。
還有他身上那份獨特的氣息。
他感覺有點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是在哪兒感受過了。
但此刻已經不容他想得太多,他神情一肅,雙瞳化作紫色,臉上紫氣一閃而逝,而后手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