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上臺,必然不會如那些敗者一般差勁。
取勝,也如探囊取物。
掌門孟一浩搖搖頭,無奈道:
“那你就上臺試試吧。”
這孩子,腦瓜子一天天都在瞎想什么呢?
作為這次落日劍派的帶隊人,孟一浩境界自然早已突破大宗師,否則也壓不住場面。
他早早看出這個許午身上境界神秘莫測,應該修煉了什么秘法掩飾。
但看他表現,起碼有著巔峰宗師的境界,可能與他們手中藏著的底牌一樣,離大宗師就只差半步,隨時可能突破。
只是突破大宗師太過危險,不成則死,沒有十足把握,他們是不會讓門下弟子冒這個險的。
陳日熙固然天才,但他常年居于宗門之中,武功境界進展雖快,可實力在同等境界的武者中只能說一般般,非得經過一番歷練蛻變才可。
這次帶他來參加五岳劍盟,便是想讓他認清自我,別以為自己是門內第二天才就沾沾自喜,實際上還差得遠呢。
接下來的發展也如他所料。
陳日熙自信滿滿地上臺。
先自報家門。
然后他沖了上去。
再然后他飛了下來。
一招,敗!
干凈利索,毫不啰嗦。
陳日熙功力雄厚,倒是沒有如之前的挑戰者一般受重傷,只是覺得胸口有點悶,有點痛,有點想吐血。
他躺在地上,怎么也沒想通。
咋,就敗得這么快呢?
說好的以力破巧呢。
孟一浩一見弟子這個樣子,沒忍住冷哼一聲:
“丟人現眼,小玲去把他帶回來。”
就見一個女弟子小跑了過去。
然后他對著旁邊幾宗的領隊道:
“我落日劍派已敗,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其他人都將目光看向萬劍山莊的領隊。
萬劍山莊的領隊是一個戴著半邊鐵皮面具的男子,看面相很年輕,可聲音卻是蒼老:
“苗暖暖,你去會會他,不求敗敵,讓他多露些底牌便好。”
“是。”
一個紅衣馬甲的女弟子提劍上臺。
而后他便沒關注臺上比武,而是道:
“諸位,我觀此人劍道已入化境,絕不可小視,既然大家都不愿出底牌,那就只能出些盤外招了。”
“什么盤外招?”
“有些勝負,不在臺上,而在臺下。”
“此話何解?”
“這守擂之戰要持續三天,今天便容他賺足名聲,入夜之后,我們遣一合適之人與他言說。
若是他肯就此退出,我們五宗欠其一個人情,若是不愿,那就休怪我等無情了。“
“如此……甚好。”
“希望他是個聰明人吧。”
“不錯。”
“便就這么辦。”
五宗領隊紛紛同意。
這是最簡單又不傷他們這個脆弱聯盟的辦法。
臺上。
許午手掌勁力一吸一吐,就見一股螺旋勁道直接破了紅衣女弟子的劍勢。
而后他終于動了腳步,上前一步,掌勢一送。
女弟子便劍斷人飛,倒在擂臺上,直接昏死過去。
臺下,一場齷齪的交易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