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鎮天劍陣!”
一道極為纖細?近似于無的白線自五劍劍鋒出凝聚而出。
白線自虛空之上勾勒?轉眼間就化作一座巍峨高峰,鎮壓四方虛空。
然而面對這無量量光,這座似乎可以鎮壓一切的高峰不過短短瞬息,就化作飛沙消散。
噗噗!!!
劍鋒受挫,謝滄泉五人都是氣息一陣不穩,氣血隨之亂流,一口淤血不吐不快。
而南宮玄奇雖為老牌大宗師,但面對這道光芒,卻也如同稚兒般無力。
他直接倒飛出去,身軀在空中發出一陣響動。
若不是這一擊的對象不是他的話,他恐怕就不是一個重傷這么簡單。
這已然不是他們能抵抗得了的力量。
所有人都被這道光的氣勢所奪,不住往后退去。
而陳蒼生身旁的弟子更是首當其沖,光是一陣余波就讓他們或死或殘,發出陣陣慘烈的哀嚎。
這一切說來很長,實際上只發生在一瞬之間。
快到銀面人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當光芒散去,只見銀面人的胸膛已經破開一個大洞,心臟處空空如也,連同血水都被蒸發干了。
當啷!
銀面人無力地跪了下來,面具掉落,露出一張平凡的面龐,很普通普通的一張臉。
當然,他并不是江平。
畢竟江平比他帥多了。
在得知有人要刺殺他的時候,江平就立馬讓人頂替了他的身份。
平時戴著面具,多備馬甲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
陳蒼生并未見過江平,見銀面人死去,他口中涌出血水,卻還在笑:
“江平,哈哈,我終于殺了你。暖暖,我做到了,我殺了江平,你會跟我走的對不對?
咳咳咳……”
他的身軀就如同烤裂了的瓷器一般,已然滿是傷痕,但他的眼神中卻滿是憧憬歡樂。
“不對,因為我還沒死。”
人群中,一個人走了出來。
他先是將死去的替身合上雙眼,將他身子放好,然后才走到陳蒼生面前,淡淡道:
“以身藏劍,難怪你能發揮出大宗師的實力。不過這一劍刺出,你也活不過今日,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女人,值得嗎?”
江平盯著這個陷入癲狂的男人,心里感到后怕的同時,也多了一絲憂愁。
他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剛才那一劍很強,乃是絕頂大宗師的至強一招,就如同普通大宗師能夠制造護身意符,將自己的武道真意藏于其中。
陳蒼生也是如此,他以自身為容器,藏下了一位絕頂劍道大宗師的劍意。
這一劍已然逼近了大宗師的極限。
就算他此刻想要接下來也會十分吃力。
但最多也就是脫力罷了,何況他還有后手。
可魔門對他出手,他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情報,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魔門那邊失控了。
七夜有危險!
可是對此,他卻是無能為力。
即便此刻的他再強大一倍,也不可能單槍匹馬闖到魔帝城去。
他只有等待。
但原本的劇情,怎么會被改的這么嚴重?
難道是因為自己?
“你是誰?”
陳蒼生沒認出江平來,只是他臉上痛苦的笑容停頓下來,他搖頭道:
“暖暖不會騙我的,她答應過我,只要我殺了江平,她就還清了師門的人情,她就能脫離師門。
她答應過我的,她還要和我回家。
她說過,她不會嫌棄我是個廢人。
不,不……”
“你活不了,何必自欺欺人。”
江平手指朝著陳蒼生輕輕一點,而后眼神一冷,視線掃視四周:
“你和這些人都是中了七念奪情丹吧,此丹雖然控人心智,但兩人心念不可離遠,否則就會脫離控制,你的暖暖就在人群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