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魔君竟然和正道聯盟聲威正隆的江平有所勾結。
一個是正道大佬?三千天誅衛,監察四方?人脈遍及黑白兩道。
一個是魔門魔君,一柄魔天劍?可斬天誅神。
兩個八竿子達不到一起的人,兩個見面就會死戰的人?竟然會在背后沆瀣一氣?互相勾結。
一個出賣魔門?一個出賣正道。
兩人將正魔雙方玩弄于股掌之間。
即便是她初聞這個消息之時,也是滿臉駭然,不敢置信。
這操作,她連想都不敢想。
“江公子,我素知你就生性謹慎,愛使用假身份,真身難以尋見,一直以魔刀邱道雨為代言人。
但我也知道你性喜熱鬧,特別是這次五岳劍宗在你的穿針引線下與正道結盟,你絕對會真身到場。
只是這次行動耳目混雜,萬一被你識去了破綻,不出現了怎么辦?
所以啊,我便故意透露出此次行動的計劃。
以你的性子,一旦知道有人針對你,你反倒會出現。
前面的所有鬧劇,其實都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
暖暖盯著江平,似乎是想看穿他心底的慌亂,咯咯笑道:
“江公子,你是真的嗎?”
當然,她并沒有說要是失敗了怎么辦。
江平面無表情,回道:
“你覺得我現在是真是假?另外,你笑的很難聽。”
他心里卻是狠狠腹誹。
你玩意跟我玩千層餅呢,雖然說的是有那么幾分道理。
他的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
同時他也感覺到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為了確認他真身就搞出這么多動作,那么接下來最重要的一環就該出現了。
他有預感,這將是他有史以來面對的最大一次危機。
即便是當年搶鐵觀音,面對不可匹敵的老丈人之時,也沒有這么危險。
因為當時他再沒有退路,心里也有底,自己頂多被打殘,不會被打死。
畢竟鐵觀音和他是同命鴛鴦。
雖然有點卑鄙的樣子,拿自己女人做要挾,但除非老丈人是想絕后了,否則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現在來看,他真的有點慌。
因為他實在想不通,有什么東西能在這么多大宗師的環繞下,對他這么一個足以同絕頂大宗師過招的大佬造成生命危險。
但對面搞這么多把戲,總不能就是為了嚇他一回吧。
未知最為可怕。
“江師,何必與她啰嗦,待我拿下她,自然什么都問出來了!”
謝滄泉見這女人臨死前還敢污蔑江平,不由大怒。
說著,他就要對暖暖出手。
“等一下!”
“別去!”
“危險!”
江平,南宮玄奇,許斌皆是發出警告。
謝滄泉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相反,他很擅于聽取別人的意見。
所以聽到警告之時,他退了。
但退的不夠快。
只見暖暖伸手從鼓囊囊的懷里掏出一件灰白色的石頭人像。
江平以為那是她得大胸,現在看來,那是兇器。
石頭人像綻放出點點毫光。
光芒并不耀眼,卻是十足的危險。
以暖暖為中心,石頭人像就像一個小太陽,光芒所及之地,所有的一切都被凈化。
所有人,就好像陷入熔爐。
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石磚,桌椅,刀劍,全都一點點消融消失。
謝滄泉退的很快,但還是不及光芒的速度。
他手中的瀧澤劍為他擋了一擋,劍身竟是仿佛經歷了千百年一般,近乎腐朽,充滿缺口。
好在有這一擋,他還是退出了光芒籠罩范圍之內。
江平摸了摸突然發燙胸口,近乎呻吟般地說道:“不是吧,要玩得這么大!”
光芒漸漸收攏。
就見暖暖跪俯在地,頭顱深深低下。
一個有些虛幻的人影就立于虛空之上,黑衣黑發,眉宇間竟是桀驁之色,不畏天地,不懼神鬼。
仿佛他站在那兒,就能鎮壓天地萬物。
“屬下陰癸派左護法向暖暖,恭迎至尊。”